今日的客人并不多,有一对父女坐在角落里饮茶,还有一对情人在说笑,二楼的走廊有一队看着还算和善的商人在聊天。
秦君郁将店内环境打量了一遍,挑了个偏角落的位置,四人落座。
在马车上颠簸了三日,如今稳稳当当坐在凳子上,脚踏实地的感觉非常不真实。
箫云筝捶打着肩膀和胳膊,一脸倦意,“哎呦,可累死我了,这三天,比我在军营待上一个月还要难受,早知道就多带一匹马了,骑马也比坐马车好。”
秦冠清同样苦不堪言,就连平时风度翩翩的仪态也维持不住了,他双臂交叠放在桌上,下巴枕在胳膊上,一副苦瓜相:“虽说我去过的地方不少,坐马车的次数少说也有千百次了,但从来没像这三天这么累。”
他闭上眼,重重吐了口气。
他游历之时,一路走过去,到一个地方便停下来游玩半月,再前往下个目的地,从来没有这样一路连跨好几个地方,身体自然是适应不了。
秦君郁和年宿宿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憋着笑。
秦冠清和箫云筝同步抬眸,看向面色如常那两位。
箫云筝:“你们俩不累吗?”
秦冠清:“你们俩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箫云筝铁:“身体铁做的呀?”
秦冠清:“铁做的也该散架了。”
年宿宿给两人倒了杯茶,解释道:“去年我与殿下曾去过西肃高昌,那时一赶路就是三四日,连着六七日不停下也是常有的事,所以现在这个程度对我们来说还能接受。”
她给秦君郁使了个眼色,“是吧?”
秦君郁点点头:“嗯。”
这么一对比起来,这三日真算不上什么,秦冠清和箫云筝心里平衡多了,至少不是因为他们吃不了苦。
四人坐了一会儿,一个异族装扮的女人提着两壶酒靠了过来,约莫四五十岁,梳着高马尾,妆容浓重,含笑风情万种。
她最先靠近的是秦君郁,将酒壶往他手边一放,身体就凑了上去,“这位公子,喝茶多乏味呀,不如来两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