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头晕眼花,眼前景象天旋地转,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抵到书案上,跌坐下,笔墨纸砚噼里啪啦洒了一地。

洛元香被他带着往前。他这一坐下,她整个人都靠到了他怀里,半跨坐在他腿上,姿势暧昧,暗示意味明显。

她咬着下唇,眼神里满是欲望,指尖轻挑开他单薄的里衣,露出胸前半截刀疤,她指尖颤了颤。

年宿宿看着这场面,热血沸腾,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依兰香的味道太浓,她隔这么远都闻到了,而且还混了些曼陀罗,不怪秦君郁神智不清,眼神都迷离了。

依兰香是调情用的,曼陀罗则是迷药,二者相结合,既让人气血方刚,又让人神颠魂倒。

她拿出方帕系在鼻下,随时准备冲出去救秦君郁。

若他真把持不住,她必定要拦的。

但秦君郁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意志不坚定,在洛元香将手伸向自己的衣带时,他狠掐了把自己右臂的伤口,白色里衣以极快的速度被染后,血腥味立刻弥漫开来。

痛感刺激大脑,他清醒过来,一掌击在洛元香肩上,将人给推开。

洛元香倒地,抽泣着看向他,仍抱有一丝希望,“公子……”

“滚。”秦君郁浑身杀气,眼神更是暗沉得可怕。

那气势像随时要杀人一样。

洛元香不敢再多看一眼,连滚带爬冲出了房间。

寒风扑进来,吹散了香气和腥味,他稍缓了缓,捡起地上的玄色狐氅。

还有一条,是洛元香落下的,秦君郁嫌弃得捡都不想捡。

但有人将它捡了起来,抱在怀里,轻嗅一下,便蹙眉将它扔远了些。

“大氅上也有依兰香和曼陀罗的气味,她是有备而来啊。”年宿宿双臂环胸,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

洛元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秦君郁有意思的?

济阴?梁郡?东平?彭城?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