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在书案后写信,执笔行云流水,听到脚步声靠近他抬头瞥了眼,见是洛元香不由得皱眉,搁笔将写了半面的信纸盖好。
这个动作防备和警惕意味都很强。
“洛姑娘,想该说的话在丹阳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今夜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那条大氅已被处理,没了这个借口跟理由,洛元香还敢明目张胆深夜前来,看来目的不纯。
秦君郁直了直腰身,上下打量她。
箫云筝和秦冠清都说过洛元香和年宿宿有几分相似,但在他眼里,却是一点也不同。
尤其是那双狐狸眼,在洛元香的眼里,他只看到了算计和阴谋,表面用天真和单纯做伪装,可惜早被他看穿了。
而年宿宿,才是真正的至纯至善,眸子里既有善良,温柔,又有果敢和坚毅,她的眼睛,是天底下最澄澈的湖泊。
两人云泥之别,毫无可比性。
他敛回目光,不想再多看洛元香一眼。
这态度让洛元香忐忑不安,仿佛回到了丹阳那一晚,秦君郁冷着脸让自己滚。
可今夜,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话说明白。
她揉搓着手帕,下定决心,直挺挺跪了下去。
“公子,求您收留我。”
她眼中映着案上烛火的焰光,明亮又炽热,宛如她的野心,都写在眼中了。
秦君郁冷嗤一声,“你这样的女子我见多了,这招对我没用,若还想给自己留几分体面,我劝你现在就离开。”
洛元香咬着下唇,流下两行泪水,显得她愈发可怜。
“公子,我知道您和年姑娘两情相悦,感情深厚,不是旁人可以拆散的。”
“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妄想和年姑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