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年巧月,为什么要这么做,年宿宿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这三个月接近自己,讨好自己,演出姐妹情深的样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年宿宿的脸越来越冷,看向年巧月的眼神甚至带了些恨意。
“知画,让人把她抬回西厢院,请大夫和稳婆来。”
知画惊魂未定,知道怀孕的人见红了意味着什么,也不敢耽误,“诶”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西厢院。
年宿宿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要在场的,她和张婆子在门外等,大夫和稳婆已经进去了,但是一直没听到什么动静。
年宿宿淡定地喝着茶,张婆子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老脸愁苦。
“大小姐,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婆子实在憋不住了,停在她面前问了这么一句。
她头都没抬,冷冷道:“流产了。”
张婆子又急又恼,脚一蹬地,咬牙切齿:“我知道是流产了!可是……可是二小姐的胎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每隔三五日就让大夫上门来请平安脉,安胎药也是经我手煮了,亲眼看她一顿不落地喝,怎么会……”
她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目光扫了年宿宿一眼,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怎么会在您那用了个早膳就流产了呢?”
年宿宿冷笑,只觉得无语,“你的意思是我害她流产的?”
张婆子悻悻低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二小姐这胎滑得蹊跷,多问几句罢了。”
一旁的知画听不下去了,站出来给自家小姐撑腰:“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在这阴阳怪气的!什么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张婆子哽了一下,指着知画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担心二小姐,又没说一定是大小姐干的!你别……别乱扣幔子啊!”
年宿宿可是要当太子妃的人,再过一个月就风风火火嫁入东宫了,张婆子不敢得罪她,也不想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