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巧月看穿皇后的心思,自然不肯。
“娘娘,我与王爷尚未成亲就搬回祥如宫,怕是不合适吧?”
“若不然,等过几天我好些了,就将纳妾的流程简单走一走,届时我再回来,如何?”
她已经够卑微了,可皇后却连最后的体面都不肯给她。
“年巧月,你还认不清自己的处境吗?你是奴籍,之所以能让皇上同意天儿纳你做妾,也是看在你怀了孕的份儿上。”
“孩子没了,你还幻想着嫁给天儿呢?皇上没治你罪就不错了。”
“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本宫,如果你不想被年丞运扔出府,到街上乞讨,你就听本宫的。”
皇后连装都不想装了,直接点破她的处境界这让年巧月感觉这个更难堪了。
仍抱有一丝幻想的年巧月瞬间希望破灭,如同五雷轰顶,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没有人去扶她。
皇后和周福海冷眼相待。
“娘娘,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只求一个名份,能堂堂正正陪在王爷身边……”年巧月红着眼祈求,“求娘娘看在我曾经怀过王爷的孩子的份儿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皇后冷笑,“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胎本就是保不住的,想尽了办法才拖到七个月大。”
皇后将她查到的所有,以及将大夫和稳婆杀了灭口的事全告诉年巧月,让她斟酌,到底要不要听自己的话。
果不其然,年巧月认输了,她害怕,害怕皇后会像杀了那些人一样杀了自己,因为皇后要借这件事来对付年宿宿,所以需要她一口咬定,是年宿宿给自己下了堕胎药。
这是皇后交给她的任务,如果完成不了,等待她的就是死。
“除了那日在产房里的人,还有谁知道你的情况吗?”皇后紧盯着她,如同在看猎物。
年巧月认真回想自己住在相府的这三个月,除了东厢院是她最常去的,别的地方几乎没有踏足,府外也鲜少去,就连贴身伺候的张婆子都不知道她怀的是个死胎,每日准时准点端来安胎药给她喝,时不时科普一些育儿知识。现在回想起来,只剩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