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派人回南楚取药了吗?等药拿到手,再让秦君郁吃下去,取他命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候只剩一个年宿宿能成什么气候?”
“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自己去对付一个黄毛丫头呢?”
“就算你能整死年宿宿,那又如何呢?我们最大的敌人是秦君郁啊!我一没有实权,二没有兵力,怎么和他对抗?”
秦泽海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吐了出来。
皇后摇摇头,觉得他根本了解自己,也不了解年宿宿。
年宿宿和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小姐不一样,她有勇有谋,心志和城府都非寻常人可比。
两人不欢而散。
……
年宿宿醒来的第五日,身上的伤隐约有结痂的趋势,每到晚上就痒的很,她不敢挠,怕睡得沉无意识时会将伤口抓伤,所以每晚她都会将手绑起来,栓在床头。
这天傍晚,她刚用完晚膳,秦君郁回来了。
她在院子的桃树下,他在门口,隔空相望。
她的脸还是带着病态的白,四月天身上仍披着厚厚的斗蓬,却又被热得双颊发红,站在满树粉白下,如同化形的桃妖。
年宿宿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出声却变成了咳嗽,“咳咳咳……”咳到弯了脚,红了眼。
再抬头时秦君郁已经站在她面前,温柔地给她顺背,“还好吗?这几日有没有乖乖吃药?伤口还疼不疼?”
年宿宿堵气,瘪嘴侧过身,怨气满腹地道:“难为殿下还记着,我还以为殿下早忘了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呢。”
她住在他的东宫,却五日不见人影,让人如何不生气?这里的人对她恭恭敬敬,却没有一个能与她说说话的,憋都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