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收到李瑶鸢的信,高兴之余还有些忐忑。

她给李瑶鸢的信中提到了箫剑霆要出征的事,也说明了危险系数很高,暗戳戳提醒李瑶鸢,若有什么话,或有什么想交代的,尽快写信给箫剑霆,否则,吴郡一别,可能就是他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

李瑶鸢回信回得这么快,年宿宿猜测,她给箫剑霆也写了信,两封信是一起寄过来盛京的。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信打开,细细读完,果不其然,李瑶鸢说,她给箫剑霆也写了一封信,把这一年她心中的所想所感都告诉他,还有一些陈年旧事,也提了一嘴,希望两人都能好好活下去。

年宿宿读完,嘴角溢出一丝笑。

李瑶鸢也是有遗憾的,现在余悦替她完成了这个遗憾。

李瑶鸢还说,她其实很想回盛京参加年宿宿和秦君郁的昏礼,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选择不来,信中写了几句祝福的话。

年宿宿没有怪她,这样对大家都好。

五月上旬,离成亲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整个相府都沉浸在喜悦、紧张的气氛中。

府中各处挂上了红彩带,对联换了新的,院中的花有枯败的、发黄的,统统剪掉,就连各院的下人也都用公款添了身新衣,务必体体面面地迎客。

可以说,全府上下对这场昏礼都很重视。

每天都有人提醒年宿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到了东宫又如何,成了太子妃又如何……成亲的流程也是在耳边不停地念叨。

她本来没什么感觉,身处这样的环境中难免紧张起来。

这日,杨月蓉将年宿宿传至中堂。

只见院子里,乃至处廊和内廊上都放满了绑着红巾带的大木箱。

杨月蓉立在其中,身边有几个婆子手捧帐薄,笔不停地写写画画,清点数目。

年宿宿瞠目结舌绕过好几口箱子走过去,离杨月蓉较近的几口箱是打开的,里面是一些金银珠宝和首饰,每一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在阳光照耀下十分晃眼。

“娘,您叫我过来干嘛呢?”年宿宿凑近问,发现几个婆子日在记数。

“这边的已经清点过了,数目没问题,还有我院儿里那几箱,你们再去对一遍账,没问题的话就送到老爷书房去。”

杨月蓉匆匆交代了两句,才年宿宿的话,“娘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看嫁妆,满不满意?够不够?”

年宿宿环顾一圈,震惊道:“够……够……太够了。”

这里估计放着五座盛京里最繁华地段的宅子,而且还是四进的。

杨月蓉笑着点点头,“你满意就好。你是爹娘的宝贝女儿,又是相府唯一的姑娘,可不得风风火火大办吗,决不能让人看我们的笑话。”

她摸摸年宿宿的脑袋,“娘要让全盛京的姑娘都羡慕我们姎姎。”

年宿宿往杨月蓉怀里一钻,双手环住她的腰,撒娇道:“娘最好了!”

杨月蓉受宠若惊,女儿鲜少有这样与自己亲密的时候,她又高兴又惊喜,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回抱住年宿宿。

母女俩温馨的画面,满院的下人看了都觉得羡慕。

杨月蓉拉着年宿宿一箱箱看,看她的嫁妆,可谓是琳琅满目,奇珍异宝数不胜数,但年宿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