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年宿宿瘪嘴,泫然欲泣。

年丞运连忙提醒杨月蓉:“这大喜的日子不能哭,等会儿姎姎情绪也被带得不好了。”

接着又朝年宿宿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要漂漂亮亮的。”

年宿宿强忍泪水点点头。

知画取来盖头给杨月蓉。

杨月蓉迟迟舍不得动手。

“姎姎,以后就是为人妻子了,做事不能再任性妄为,三思而后行,知道了吗?”

“到了东宫,要尽心服侍殿下,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别人再想挑你的刺,也找不出错处来。”

“殿下虽没了生母,但顶上还有个皇后,她就算是你半个婆母了,皇后娘娘不比寻常妇人,你可千万不能得罪她。”

杨月蓉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年宿宿一边听,眼泪一边掉。

知画怕她哭化妆,拿着手帕帮她拭泪,掉一滴,擦一滴。

时辰到了,年丞运不得不打断她,杨月蓉依依不舍地给年宿宿盖上红盖头,送她出门。

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年宿宿的视线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在红娘的搀扶下坐上花轿。

她不敢太大动作,怕凤冠摔下来,走得慢,动作慢条斯理的,来看热闹的人都夸相府的大家千金就是不一样,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优雅和贵气。

年宿宿被气笑了,优不优雅不知道,她这一身的确挺贵的。

——

由于成亲和册封大典是同一天,年宿宿与秦君郁拜完堂之后才去参加的册封礼,走完一切流程回到东宫时已经日薄西山。

年宿宿一出太庙就和秦君郁分开了,有人领着她回东宫,被几个宫女护在中间送回了新房。

盖头重新盖上,随着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年宿宿的世界陷入了寂静。

从今早到现在,她耳边的鞭炮声就没停过,突然安静下来,她还有些不适应。

秦君郁这个时候正在前院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