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叫了三四声秦君郁才醒过来,门外阿隼又喊了声:“殿下,你们起床了吗?皇后娘娘的人过来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若被皇后的人看到屋内是这么狼狈的样子,定会引起麻烦。
而且他们今天要去向皇帝和皇后请安、敬茶,以秦君郁现在的状态,怎么去请安?下地都是个问题。
“稍等一下!”年宿宿一边将秦君郁扶起,一边应声。
秦君郁双腿仍旧不能动,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他朝嵌玉八宝屏风使了个眼色,虚弱道::“去那边。”
年宿宿将他搀至屏风后。
原来屏风隔出来的这一个小空间是一个小型的书房,除了书案、书柜外,还有一张软榻。
秦君郁缓缓躺到软榻上,重重喘着粗气,从内室到这里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却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体力,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年宿宿马不停蹄跑回去收拾床铺,那多收来的两床棉被她抱进了里间,由于地上还有血,这么短的时间内来不及收拾干净,于拾用来遮挡血迹的那两身喜服她没有收走。
掀开一看,血迹还没有干,她灵光一闪,用指头沾了点血,抹到床单上,然后又拿了张毯子回到屏风后。
秦君郁光着上半身,半倚在榻上,他闭着眼,胸膛随他沉重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脸上、脖颈全是汗珠,结实的肌肉线条,被洒进来的阳光照得发亮,八块腹肌实在引人瞩目,年宿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将毯子盖上去的时候她顺带摸了把腹肌。
秦君郁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眼神幽怨地看着她,无奈地笑道:“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占我便宜?”
年宿宿被当场抓包,下意识红了脸,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又理所当然起来:“我们都成亲了,你是我夫君,我摸一下怎么了?”
她落荒而逃还不忘补充一句:“占便宜又不分时间和地点。”
年宿宿去开门了,果然看到阿隼身后有两位嬷嬷,笑眯眯盯着她,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她侧开身,三人进来了。
两位嬷嬷目的明确,直奔床而去,其中一位手里拿着剪刀。
年宿宿将左顾右盼的阿隼往旁边拉了拉,低声道:“别看了,殿下在那边。”她往屏风后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