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杨月蓉一脸茫然,三两步追上去,边追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回来就摆脸子给谁看呐!啊?”
两前后脚进了前厅,年丞运一屁股坐下,心情难以平复,胸膛起起伏伏,脸气也红了。
在杨月蓉再三追问下,他才不情不愿说出实情。
“今日太子本该带姎姎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的,但是他们没去。”
“理由竟然是太子妃身子不舒服,没休息好,所以去不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年丞运越说越气,一掌拍在桌案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杨月蓉听懂了,脸“唰”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来来回回在堂中来回踱步。
“确实太不应该了,姎姎才嫁过去第一天,就这么不懂规矩,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呀!”
“还有太子也真是的,就算……也该有点节制吧。”
思来想去,她得出一个结论:“说到底还是太子的问题。”
杨月蓉气得跺地,当即要去东宫找秦君郁和年宿宿说道说道,被年丞运一把拦住。
“你都说了姎姎才进门第一日,你这个娘家人就上门去理论,不是更让人有了指点的资本吗?”年丞运叹了口气:“再忍一忍吧,两日后他们俩回门的时候再教育也不迟。”
杨月蓉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
三日后,终于等到年宿宿回门了,东宫的豪华马车摇摇晃晃停在相府门口,年丞运和杨月蓉互相搀扶着,夫妻俩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伸长脖子往车门瞧。
先下来的是知画和惊蛰,两人取下脚凳放在旁边,车帘再次掀开,一身妇人装扮的年宿宿扶着惊蛰的胳膊从车上下来。
头发全部盘起梳成飞天髻,身上着的是以藕粉色为主基调,鹅黄作配色的双襟衫长裙,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每一步都走得稳重又优雅。
杨月蓉险些不敢认,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
还是年丞运最先反应过来,手肘顶了顶杨月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她:“发什么呆呢,女儿回门,高兴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