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哀求非但没让侍卫对她心生怜悯,反而让他们变得更加不耐烦,两人几乎默契十足,一脚踹开了年巧月。
“啊——”
年巧月滚落下门前的台阶,捂着腹部露出痛苦的表情,呻吟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但她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
年宿宿看了都觉得揪心,一边担心年巧月会有生命危险,一边又担心她闯祸要自己背祸。
“大哥……”年巧月爬上台阶,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人。
高瘦侍卫于心不忍,往后退了几步,只要她不再纠缠,他也不会再伤害她。
“都说了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放你进去,我们饭碗就不保了。”
矮胖侍卫就没那么好态度,他上脚又踹了一下年巧月的肩膀,朝同伴说道:“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她再敢往前,我们就打断她的腿!”
他咬牙切齿瞪着年巧月。
年巧月犹豫片刻,最后没敢再纠缠,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离开。
年宿宿从石狮子后探出个脑袋,气上心头。
她耗费这么多精力救下年巧月,本想让她知道生命的可贵,等养好伤就悄悄离开盛京,再也不回来,没想到她不知悔改,还想着去搭上秦泽海。
年宿宿紧了紧拳头,带着怨气走了。
东宫。
皇后的仪仗队风风火火地停在东宫门口。
皇后此次过来,并未提前通知,所以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守门的侍卫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想不明白是什么风把这尊大佛给吹来了。
皇后将随行的人留在了门口,独自进去,就连周福海,也没能跟着。
东宫冷清,她这一路走进去遇到的宫人寥寥无几,这和秦君郁的个人习惯有关,他一向喜清静,所以身边服侍的人基本这几个。
路上,有个宫女见到她吓得腿软,皇后不屑,认为秦君郁宫里的人太上不得能面了。
皇后先是往书房的方向去,没找到人,然后又朝东厢房的方向去。
东厢房门口,阿隼坐在内廊的栏台,手里端了盆干果,悠哉悠哉吃着,全然不觉身后危险已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