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找了他一天都不见人,急得差点叫阿隼去天玄山庄要人过来了。
半个月前他体内的毒被催发,好不容易压制住,这次毒发,必定痛苦万分,她早有预料,原想着让他待在房里,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没想到今天一天没见到人。
秦君郁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又连吐了几口血出来,和新婚之夜毒发的症状一模一样。
年宿宿搀着他到了床边,秦君郁倒在床上,脸色逐渐变紫,嘴唇乌黑。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太子妃!”是阿隼的声音。
年宿宿顾不上他,应了一句“进”,忙着给秦君郁脱衣服。
阿隼端着炭盆推门而入,有了上次的经验,阿隼轻车熟路将炭盆点燃,放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递过去。
年宿宿接了银针,阿隼负责帮秦君郁脱上衣。
“太子妃,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药,熬药。”年宿宿抹了把汗,开始施针。
阿隼健步如飞,冲出房间。
秦君郁痛苦到抽搐,四肢颤动,这给施针增加了很大难度。
他暴起的血管都变成了紫色,隐隐有毒性再次增强的趋势,若是再来一遍,他的四肢就废了。
年宿宿急得落泪,一边按他的胳膊,一边扎针。
“殿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殿下……”
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秦君郁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
年宿宿累得虚脱,整个人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秦君郁沉沉睡着,呼吸绵长均匀,上半身全是银针,阿隼此刻在清理廊上清理血迹,周围静悄悄,窗外风清月明,一切都安静下来。
旁边放着药,是阿隼刚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