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巧月心满意足。
——
眼见到了最后一天,制作解药的最后一味药材依然没有着落,阿隼流着泪进了东厢房,抹了抹眼泪才敲门,里面无人回应,又敲了几下,仍旧没有动静。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嘭——”门被一脚踹开,阿隼冲进去扑到床边,抓着秦君郁的手哭得撕心裂肺,“殿下!属下来迟了呜呜呜……”
“殿下!属下无能呜呜呜……”
“殿下!属下没能找到解呜……药呜……”
年宿宿闻声赶来,在门口看到阿隼一个结实大汉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看他这么真情实感,她甚至不好意思打断,犹犹豫豫时,秦君郁醒了。
他睁开眼,听到难听到吵耳的哭声,不禁皱眉,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结果被拽得更紧了。
“殿下,您在怪我是不是?属下跟随殿下二十多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黑发人送黑发人呜呜呜……”
“放手……”秦君郁声音嘶哑。
阿隼没听见。
“放手!”秦君郁用力把手抽回去。
阿隼愣住了,抬头满脸泪痕,目光呆滞,“殿……殿下?殿下您不是……”
“没死,离我远点。”秦君郁嫌弃地说。
阿隼定睛一看,殿下的脸色红润有光泽,除了刚睡醒看起来精神状态不佳之外,完全像是无病之人。今天是六月三十日,他没记错啊?阿隼开始怀疑自己。
“不会是回光返照吧?”他冒出这个念头。
秦君郁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他老实了,闭上嘴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