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应了一声,离开之前好奇地看了眼年宿宿。

年宿宿回以一笑,少年立马红脸跑开。

李怀仁夹在中间窘迫不已。

年宿宿放心不下,提议去看看那名患者的情况,李怀仁却说不要紧,要先带她去安置住所。

年宿宿初来乍到,不好跟他作对,只好听从安排。

但李怀仁好像并不知道她的住所安排在哪里,两人晕头转向逛了一大圈,最后还是问了人才找到正确的方向。

“李大夫,您不是随军十几年了吗?怎么还迷路啊?”年宿宿故意调侃他。

李怀仁尴尬到无地自容,自己是“本地人”,却不识路,让他还怎么面对年姑娘。

“我……”他挠了挠后脑勺,“我平日就待在医药院里熬熬药,看看病,所以……”

年宿宿见他当真了,忍不住笑。

路上一队巡逻队路过,领头的那个不怀好意地打量年宿宿,目光十分猥琐,年宿宿在观察周围的情况,没有察觉,但李怀仁的目光十分敏锐。

在与他们擦肩过时,李怀仁刻意将年宿宿挡进身侧,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巡逻队离开后,李怀仁突然意识到什么,余光上下打量年宿宿,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心里正想着事儿,下意识脱口而出:“年姑娘。”

年宿宿回过头来,“嗯?”

李怀仁有些话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却又不得不说。

他犹豫了一下,垂下眸,藏在衣袖下的手紧张地攥成了拳,“我想告诉你,在军营里的时候,不要和那些男人靠得太近,他们和你说话,叫你去什么地方,都不要理会。”

“你既是我医药院的人,我就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再者说,你是琉璃太子的人,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对两国都不好。”李怀仁分析得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