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士兵没有走,支支吾吾地说:“年大夫,你给我看吧,李大夫那边人太多了,我这脚太痛了,忍不了了。”
年宿宿再次回头,被火熏得眼眶发红,“不会的,他们的症状都差不多,开了药就能走,一会一个,不信你看。”她指着那边。
士兵应声望去,还真是,他们说两句话的功夫,李怀仁面前的人只剩五六个了,而且他看过去时又走了一个。
“快去吧。”年宿宿将身子转回去。
士兵还是没走,一咬牙,实话告诉她:“年大夫,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想你给我看。”他面露难色。
听到这话的秦君郁警铃大作,不会又是不知死活,觊觎他的太子妃的人吧!
瞧他那样就感觉不是好人,都拒绝他了还纠缠不休,这种人打一顿就老实了。
他紧了紧拳头,随时准备冲上去保护年宿宿。
年宿宿又转过头,差点把脖子闪了,她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士兵心虚:“因为大家私底下都说,李大夫的医术不如你的好,同一种病,你和李大夫开的药是不一样的。”
“经你诊治的人,吃下药身子就舒坦了,要不了两三天就能痊愈,生龙活虎的。可若是吃了李大夫的药,不仅会起其他不良反应,还要拖到六七天才能好。”
士兵皱眉叹气,“你也知道,我们每天都要赶路,倘若走不了路,就得给战友增加负担,所以我想快些好。”
秦君郁:话又说回来,人不可貌相,他虽然看着不像好人,但胜在诚实,敢说真话。
年宿宿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有人夸她的医术,她很高兴,但是这种话要是让李怀仁听到,她就完了。
再高兴,她也只能说漂亮话打圆场,不至于让李怀仁太难堪。
“一种病可以用多种药方去治,我和李大夫只是用药习惯不同,我用药猛,所以好得快,但李大夫主打一个温和,慢调,所以好得慢些。”她尬笑。
士兵挠了挠头,很是不解,“李大夫用药要是不猛的话怎么有的人又拉又吐的。”
秦君郁忍不住笑出声,他早看那个李怀仁不顺眼了,每次碰到他和年宿宿待在一起,他总是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她,好几次被他看到李怀仁故意制造肢体接触,他气得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