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见到年宿宿,秦君郁还是没能高兴起来,也不想让自己的烦心事影响她的心情,所以他摇摇头。
风卷起两人的衣摆,拍打、交叠。
年宿宿食指抵着下巴,脚步跟上他的步伐,“你不肯说,那我猜猜看?”
秦君郁没说话,年宿宿当他默认同意。
“是担心箫将军不敌北魏?”
他摇头。
“也是。”年宿宿撇嘴,“箫将军有两万精兵,且作战经验丰富,怎么可能打不过北魏五万人。”
她叹了口气,继续猜:“那就是担心我们打不过秦泽海?”
秦君郁勾起一抹浅笑,很轻,转瞬即逝,“我是那么没自信的人?”
她皱眉,“又猜错。”
“既然不是关乎战事,那就只剩下盛京了。”
“家里出事了?”
她说的“家里”,泛指整个盛京。
秦君郁沉默,但头压低了几分,嘴唇紧抿,年宿宿知道自己猜对了。
秦泽海不在,秦奉天成了傻子,皇后一个人,和秦泽海的党羽翻不起大的风浪,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呢?
年宿宿冥思苦想,没能猜出来,秦君郁主动说了:“父皇病了,而且病得很重,皇宫戒严,养心殿封锁了消息,羽麟卫里三层外三层守着,不准任何人接近。”
他吐了口气,心情并没有轻松,“父皇的病只能瞒一时,那群大臣精得很,一但发觉不对劲,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知真相,瞒不住的。”
“这个节骨眼上,父皇病倒,盛京必定大乱。”
虽说有年丞运坐镇,但是关乎性命大事,大臣们平时敬重他,这个时候就不见得会跟他站在一起了。
年宿宿面沉如水,比顶上的夜空还要阴沉几分,“皇上生的什么病。”
秦君郁:“中风,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