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海好意安慰他,实则夹带私货坐实箫剑霆的罪名,“我知道你跟箫剑霆交情还不错,他也的确立过不少战功,但是这些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人都是会变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人会不心动,如果有,那就是好处还不够多。”
“你常在军中,不知道外面名利场的诱惑有多大。”秦泽海苦口婆心地劝:“我虽然不了解箫剑霆的为人,但是你想想,为什么皇上放着一个老将——箫将军不用,却同意我一个从来没上过战场的文臣带兵!”
“还不是因为皇上已经从燕门关一战中看到问题所在了吗?”
秦泽海说得有理有据,甚至每一个理由都用得那么有说服力。
刘陆心拧眉,有点动摇了。
秦泽海添油加醋,“你想啊,如果箫剑霆没有问题,我关着他这么久,没有给皇上传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回去,皇上早就问我要人了。”
刘陆炎心念一动,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他一拳砸在桌案上,怒喝:“枉我那么相信他!他居然……居然背叛了琉璃!不可饶恕!”
他双眼发红,看向秦泽海的目光都坚定了几分,恍然大悟道:“王爷,怪不得那天您要杀了他,换作是我,就叛徒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刘陆炎按着眉心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补充道:“不过现在留着他还有用,只能先稳住他,让他告诉我们对付北魏的办法,等击退北魏大军,再将他交给皇上依法处置!”
秦泽海赞同,“也只能如此了。”
“箫剑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不是他投敌,对我们琉璃来说,可是一员猛将啊!”他还在装。
刘陆炎同样可惜,“他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前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幸好现在还不算太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是骂,就是婉惜感慨,一直到深夜刘陆炎才离开。
秦泽海从酒壶堆里爬起,看着刘陆炎身子摇晃,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他得意地笑了。
“蠢货!”秦泽海啐了一嘴。
而刘陆炎离开秦泽海的底邸,并没有回府,而是趁着夜深无人,偷偷潜进了某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