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怔了一怔,反应过来箫将军并不知道皇帝中风昏迷不醒,与他联络的又一直是皇帝,所以算算日子,他大概十几日都没收到新指示,焦虑在所难免。
她索幸将实情说了,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中风并非小事,盛京如今只有年丞运一个人坐镇皇后秦泽海的党羽小动作不断,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箫将军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竟不知,皇上病重到如此地步……”
年宿宿解释道:“殿下也是快到凉城时才收到的京中急报。”
秦君郁作为一个儿子,自己父亲重病在床他却不能陪在身边,身上还肩负着整个琉璃的命运,他现在压力一定很大。
箫将军意味深长地看了年宿宿一眼,心里默默想着:若是年宿宿能陪在他身边,他应该好受一些。
她不知道箫将军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歪了歪脑袋,他便迅速收回目光,结束了这场谈话。
“陈虎,送一送年姑娘,陈勇留下。”
——
来时年宿宿跟在陈虎后面追,两条腿捣腾得要飞起才勉强跟上,走时陈虎低着头,垂着眸,一声不吭跟在她身后,龟速前进。
年宿宿一步三回头,观察陈虎,总觉得他变了好多,是因为猜出自己的身份了吗?
箫将军方才说了那么多,秦奉天都听明白了,更别说陈虎和陈勇。
陈虎查察到年宿宿在观察他,眼皮一抬一压,也在偷偷打量年宿宿。
年宿宿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突然转身,陈虎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到她,忙后退了几步,一脸慌恐,“太……太太……太子妃恕罪。”
听到这个称呼从陈虎嘴里冒出来。年宿宿莫名其妙觉得很好笑,竟真的没忍住笑出地来。
陈虎脸一红,又尴尬又囧迫,这样显得他是阿谀奉承,捧高踩低的卑鄙小人。可在年宿宿身份不明之前,他一直将她当作奸细,为难她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