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次出征起码要僵持一天,没想到半天他们就回营了,驻守营地的士兵一头雾水,一边忙着抬伤员,一边打探消息。
年宿宿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三人一道起身准备出去,还没动步子,帐门被人一脚踹开,三人目瞪口呆。
阿隼和青玉先是震惊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太子妃,殿下受伤了!”
箫云筝火急火燎问:“怎么回事?伤哪了?严不严重?”
陈虎一脸沉重。
年宿宿还算淡定,指挥两人将秦君郁扶到床上,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衣裳。
衣裳给到阿隼怀里:“给他换上,注意不要碰到伤口了。”
秦君郁满身湿透,又是泥又是雨的,极大增加了伤口感染的风险。
阿隼和青玉小心地帮秦君郁换衣,箫云和陈虎被分配了别的任务。
她在旁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整只箭头都扎进了肉里,箭被掰过了,只有很短一截箭身在伤口外。
“除了胳膊上的伤,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青玉手中动作不停,“外伤没有,但可能会有内伤。”
他从马背上摔的那一下,受的冲击不小。
年宿宿嘴唇紧抿着,看见他毫无血色的脸时她心都碎了,才一个月没见,他瘦了很多,没想到再见面会以在这样的状况下。
换上干净的衣裳,箫云筝也从医药院将她的药箱取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陈启进和李怀仁。
陈启进一回到营地就嚷嚷着请军医,请到了这么久才将人带过来。
李怀仁挎个小药箱,箫云筝也挎个小药箱,两人尴尬对视一眼。
陈启进:“这……这……”
这种情况,无论让谁给殿下处理伤口,都是对另一位的不信任。
一个是跟随了军队十几年的老军医,一个是医术高明,和殿下的关系不一般的年姑娘,在陈启进为难之际,阿隼上前接过箫云筝手里的药箱,走向床边,语气急促:“快!太子……太子殿下好像很痛苦。”
他险些暴露了年宿宿的身份。
年宿宿跟过去,挽起袖子开始处理伤口。
李怀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来,借过一下借过一下!”
陈虎端着一盆热水疾步进门,正巧李怀疑自己就站在帐门边,陈虎身形壮实,撞了他一下,他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晃了两晃。
箫云筝看了忍俊不禁,她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