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全的信是以他的口吻陈述了盛京的风云变幻,但最后有一句年丞运要带给秦君郁的话:“望殿下早日凯旋,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秦君郁捏着信的一角,十分痛心。
他红着眼,侧过头不敢看她,“抱歉姎姎,是我没处理好,让你父亲受累了。”
“说什么呢。”年宿宿挽住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父亲有自己的坚守和志向,就算我们没有成为一家人,他也一定愿意为琉璃,为百姓,为殿下,站在正义的一边。”
年丞运迂腐是迂腐了点,但在国家和个人的立场上是很坚定的。这也是年宿宿敬佩她父亲的原因之一。
她轻轻牵着他的手,信心满满道:“我已经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不战而胜。”
秦君郁一喜,转头看她,“不战而胜?”
她点点头,笑而不语。
——
箫剑霆再一次被押到秦泽海面前,这次没有前几次那么体面,他狼狈地跪倒在地,右肩被一只强有力的脚踩住,狠狠往下压,仿佛要将他碾碎进泥里。
不堪重负,他趴了下去,脸先着地,双臂被反捆,动弹不得,一条狗也不过如此。
他的尊严一次又一次被秦泽海碾压,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
“箫剑霆,我给你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如果这次你还给不出一个令我满意的应对方案,就等着看箫云筝死吧。”
他拿出一个小瓷瓶,脚尖抵着箫剑霆的下巴,往上一挑,强迫他抬头。
秦泽海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笑着问:“世间仅此一颗的解药,想要吗?”
箫剑霆发怒,想去抢,用上半身去撞他,秦泽海一脚就将他踹开了。
他嫌弃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嘲讽道:“不自量力。”
箫剑霆咬牙切齿,心里已经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但表面却不能流露一点不满。
他侧躺着,秦泽海的脸在他的视野中亦是颠倒,“你把药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