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怀仁的声音变了,变得低沉,压抑,他威胁她:“那你就不要坏了我的好事!若是被我知道你和箫姑娘说了不该说的,呵呵……”
年宿宿怒火中烧,原本她只是觉得李怀仁表里不一,演得一手好戏罢了,没想到竟敢威胁她,她可不是吓大的。
怒意压过了恐惧,年宿宿直腰仰头,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扫视他,“李怀仁,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我和箫姑娘说了什么你管得着吗?你要是没做亏心事,还怕别人说啊?”
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和她说了你又当如何?”
两人的身高有差距,年宿宿比他要矮半个头,但她还是伸手攥住了他的衣领,往下一扯,李怀仁被迫弯腰。
然后他就在那双狐狸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气,红唇一张一阖,她一字一顿:“你要杀了我吗?”
李怀仁吓得跟孙子似的,推开年宿宿,惊恐地后退,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
他哪里见过气场这么强大的女人?本想着年宿宿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他板着脸一吓,可能就将她唬住了,没想到她比山里的大虫还要可怕,她那一双狐狸眼真的能吃人!
在李怀仁眼里,年宿宿和老虎几乎没有区别。
年宿宿也有一瞬间怔住了——李怀仁是纸捏的吗?这么容易被吓破胆?
不过为了维持人设,她还是冷脸盯着李怀仁,鄙视他:“又不敢杀了我,又要威胁我,你有什么能耐啊?”
她嘟囔了一句:“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呢。”
她吓得连怎么用研钵反击都计划好了,结果他根本不堪一击。
李怀仁后知后觉,诚惶诚恐地爬到年宿宿脚边,哭爹喊娘:“年姑娘!年大夫!年大小姐!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拆穿我!”
年宿宿被抱住腿的那一刻,大脑宕机了,她也是没想到李怀仁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昔日的表面同事关系多体面啊,在这一刻彻底被他自己踩碎了,连同他自己的尊严一起,碾进了地里。
“我在军营里待了十几年了,表面上军医这个营生很风光很体面,实际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是他们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