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泽海余党尚未全清,一个陈副使被押进了天牢,暗中还有许多个身份不明的陈副使。”
“战火刚刚停息,各处百废待兴,民心浮动,倘若他们煽动人心闹事,于我,于琉璃都不是好事。”这话说得沉重。
年丞运不置可否,这一点他的确没想到。
“等再过几天,我将朝中的重臣筛选一遍,基本掌控百官的命脉,届时再接父皇回来。”
“这阵子就有劳岳父,费心照顾父皇了。”秦君郁意味深长地说:“最好能撑到我接他回来的那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年丞运懂他在想什么,笑道:“说句逾矩的话,我与殿下已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殿下要做什么,相府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有岳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秦君郁发自内心地笑了。
从明德殿回养心殿要经过一历岔路口,往东是东宫,往西是养心殿,两人走到此处时,年丞运突然停下来。
“许久不见太子妃,不知她近况如何?”
言外之意就是想去东宫与年宿宿见一面。
秦君郁多希望自己听不懂这句话,也很想装作不明深意糊弄过去,但这样年丞运一定会怀疑,他只能编了个借口说:“姎姎今日并不在宫中,与知画一同出街游玩去了。”
“许是那一个月在军营中憋坏了,一回来就待不住。”他露出个宠溺的笑,仿佛真的看到了年宿宿蹦蹦跳跳出宫的模样。
年丞运有些失落,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岳父放心,我已派暗卫暗中跟着,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的。”
秦君郁突然想起什么:“有一事一直想请教岳父,不知……”他别有深意地笑了。
年丞运了然,朝西侧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同往养心殿的方向走。
年宿宿目瞪口呆,秦君郁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啊,而且骗人时脸不红心不跳,若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连她都要信了。
看来以后得提防着点,不能让这小子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