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十指交叉,压在折子上,认真地看着李忠全。
都说伴君如伴虎,随时有掉脑袋的风险,秦君郁敢说他父皇绝对不是慈善之人,不好伺候,可李忠全跟着他三四十年,从未惹过他生气,或许有说错话,会错意的时候,却从未曾被重罚。
一个好的奴才,能让主子舒心,也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不可思议的作用。想培养一个懂自己的人,是需要时间的。
秦君郁自知身边没有李忠全这样的人,但李忠全也不是最适合跟着他的人。
阿隼和李忠全比起来,少了几分变通和灵性,但他足够正直,忠诚,秦君郁已经很满意了。
“在本王回宫之前,父皇的身体就不大好了,若不是李公公费心周全,又冒着生命危险将他送出宫,恐怕……本王都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李忠全脸色发白,“殿下言重了,皇上吉人天相,奴才也只是尽了分内之责,谈不上费心周全。”
秦君郁嗤笑,但并无嘲讽之意,“李公公会说话,怪不得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