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执笔沾朱砂,在奏折上批字,语气平缓:“岳父有话不防直说。”
在养心殿里当值了大半个月,年丞运是与他见面次数最多,谈话时间最长的,同时也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年丞运的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意味不明,“太医前几日给皇上诊脉,断言挺不过这个冬天,可能就是这几天也说不定,还请殿下早做打算。”
这是暗示他尽早将皇帝接回宫里,至少要让他走的时候是在住了几十年的皇宫。
秦君郁思量片刻,点头示意。
年丞运临走前又看了眼年宿宿,脸上明晃晃写着无奈。
年宿宿的灵识悠悠飘到自己的肉体前,这已经是秦君郁把她搬来养心殿的第七天,看多了之后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而不是她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
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忘记当活人是什么感觉了。
秦君郁批折子时是很认真的,有时候累了就休息一会儿,而他休息的方式是跑到软榻旁和她说话。
这段时间她倒是听到了许多秦君郁的真心话,比如在调查连环杀人案,他搬进相府借住时就对她有好感了,比如他还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