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秦君郁求了个安心。
他本来就认为年宿宿为救自己而病,为此研究了许久鬼神之术,因为学艺不精,一直没看出什么,如今凌冲来了,让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凌冲就此在东宫暂住下,秦君郁对他很是信任,甚至超过了本与凌冲是旧识的秦冠清。
秦冠清顿时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十二月下旬,凉城来信,箫剑霆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能赶在年前回京,但有事耽搁了,于是一家人准备在凉城过年,等开春再回来。
秦君郁因为这封信心情舒畅了不少,能让他笑出来的事实在不多。
临近过年的几日,盛京下起大雪,寒风凛冽,雪飘如絮。
孝期未过,举国同悲,这一年的春节显得有些冷清,街上无一点红,被白雪铺天盖地淹没,就连鞭炮也不放了。
除夕这夜,雪落得越发厚了,天色昏沉沉,皇城的红墙绿瓦失了颜色。
秦君郁身上裹着厚厚的玄色狐氅,一颔首,下半张脸能埋形毛绒绒的毛边中。
他站在养心殿的内廊上看雪,宫人都被他遣走了,说是不想人打扰,实则给他们休沐日,好好过个年。
养心殿的地基比宫中其他宫殿都要高,通往丹墀的百级长阶已经被雪埋住,看不出形状。
秦君郁叹了口气,呼出白雾让他湿了眼眶。
“又过年了。”
“记得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我送了你一个镯子,你知晓背后含义后再不肯戴,我还以为你厌恶我。”他笑了,很轻一声,在呼啸的风声中几乎听不到。
“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