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开始呢,她怎么可能会未战先怯?
未战先怯的是秦泽海。
护麟卫用绳子将他的双臂、双腿紧紧缠住,再将双手和双腿反绑在一起,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他会在锅里挣扎,导致意外出现的情况。
秦泽海脸色煞白,心跳加速,突然感觉身下一股热流——他吓尿了。
白色发灰的囚衣,裆部被染黄了一大片。
百姓们哄堂大笑,秦泽海脸色难看,临死前还丢这么大的人,他的脖子和耳朵立马就红了。
护麟卫哪管三七二十一,扛起抖如筛糠的秦泽海走向大锅,以投掷的姿势将他扔到了锅里。
满满当当的水瞬间洒出来一大把,淋到下面的火堆发出“滋滋”的声音,但火势一点也没变小,风一吹反而越烧越旺。
烧了这么久,水已经发烫,秦泽海被烫得鬼哭狼嚎,发出惊天惨叫。
年宿宿几度不忍心去看,倒不是心疼秦泽海,就是纯心理不适。
“要走吗?”秦君郁又问了一遍。
她还是摇头,仍旧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秦泽海被绑死了,几乎没有活动的空间,再痛苦挣扎也只是在锅里蛄蛹了几下,水洒出来了不少。
监刑官没有命人加水,怕淹死他,就这样活生生被烫熟才是最痛苦的。
围观的百姓有很多受不了的已经跑开,还有一群人捂着嘴巴强忍吐意。
秦泽海大概挣扎了五六分钟,很快就没动静了,水煮沸腾咕噜咕噜地响,年宿宿垂着眸,空气中飘来一股肉香味。
她一下子没忍住,捂着胸口干呕。
“姎姎!”秦君郁的脸色大变,给周围的暗卫使眼色,“回宫!”
年宿宿抬手制止,“我还能呕——再撑呕——”
秦泽海无奈,“都这样了还硬撑呢?这又不是什么值得欣赏的画面,不看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