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怒目圆睁,没想到年宿宿竟这么伶牙俐齿,一句话就挑明了他的错处。
他震袖侧过身,气从鼻出,太傅连忙低声劝他:“太师何必跟一介妇人怄气呢?”这话没让年宿宿听到,否则他就惹火上身了。
太师不屑地瞥了眼得意洋洋的年宿宿,语气生硬:“皇后娘娘慎言!微臣的意思是,皇上既将五皇子交予臣等三人共同辅导,便是相信臣等的能力,不劳娘娘费心了。”
年宿宿撇嘴,“那太师方才为何暗戳戳指责本宫不关心五皇子的课业?”
太师彻底败下阵来。他带过两位太子,一个是先帝,一个是秦君郁,五皇子是他的第三个学生,教书育人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在口舌之争上败给别人,而且还是个小姑娘!
他自惭形秽,气得脸红脖子粗,转过身去往旁边走了几步,拒绝再和年宿宿交流。
年宿宿:这就认输了?
看向秦文渊时,他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有人把太师怼得哑口无言吧。
“所以五皇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三位老师这么生气?”这话她看着秦文渊问的。
秦文渊见年宿宿都和太师正面硬杠了,自己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便直言:“因为我昨天的课业没有按时完成。”
年宿宿:?
她秒变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师留的课业怎么能不做呢?”准备好好说道说道,就看见秦文渊可怜巴巴地盯着她,水汪汪的丹凤眼里写满了委屈:“皇嫂,我不是故意的。因为三日后是母妃的生辰,我想亲手打一支簪子送与她做贺礼,这才耽误了课业。”
说完,他又补充:“我答应太师今天会补回来的,可太师还是要罚我。”
年宿宿一摸下巴,锐利的目光刺向背对着她的太师。
太师如芒刺背,回头看了她一眼,理直气壮:“难道老夫做得不对吗!昨日的事就该昨日完成!今天有了新的任务,他如何能负担得起!”
“况且!这是诚信问题!该是昨日的课业,为何不按时完成!”
年宿宿蹙眉,听他说话真是难受,若非因为他是秦君郁的老师,德高望重,她早就开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