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过身,唇齿含笑望着姑娘们。
黄色大衫是纻丝纱罗料子,底下是红色鞠衣,胸前绣着盘龙和凤凰,绣有云霞、凤凰、仙鹤、孔雀等图案的霞帔绕过头颈,披挂于胸前,下垂金镶玉坠子。
她光是站在那里,就让御花园所有争春的鲜花失了鲜色,任何一个人靠近她都会黯淡无光。
小姐们看痴了眼,纷纷驻足不敢再往前。
知画悄悄在年宿宿背质嘀咕了一句:“娘娘,她们是被您的美貌给惊到了呢!”
知画骄傲得不行,抬头挺胸,得意洋洋地笑着。
这么漂亮高贵的皇后娘娘,她竟然能日夜相伴,为其梳妆,伺候其更衣,与其说笑,而其他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年宿宿努力地端着,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对着镜子提前练习的,都说第一印象极其重要,她不能给自己丢脸,起码姑娘们回去之后不会辱骂她这个皇后德不配位。
抱着这个决心,年宿宿咬牙,朝呆愣在原地的小姐们招了招手,“快过来,都站那儿干嘛?”
她们才进御花园门口就不敢前进了,距离亭子还有几十步远。
小姐们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起走上前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
年宿宿抬了抬手,“平身吧。”
“今日设宴本是为了与姐妹们亲近关系,不用在意繁文缛节,尽兴就好。”
她话是这么说,可又有谁敢真的不守礼呢?
倘若得罪了皇后娘娘,后面只有两个,一:进宫无望,二:成功留下,但被皇后针对折磨。
无论哪个,都不是她们想要的。
年宿宿见她们实在拘束,几排人直愣愣站在那,头不敢抬,身子不敢动,不像来赴宴的,更像在听教导主任训话。
她叹了口气,“御花园各处的亭子里都备了茶水点心,你们若累了可去歇息。”
环顾一周,路的两旁是各色和样的花,看上去就像是用花僻出了一条道。
“这些花儿都是花房悉心栽培的,许多品种宫外都没有,若是不能入小姐们的眼,就算开得再美再艳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