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并未立即叫起,沈芯苒只能一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过了一会儿,她看出来了年宿宿是故意的,这背后的原因她自然清楚。
沈芯苒眉头一抬,皱成了“八“字,她委屈巴巴地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定是这几个狗奴才污蔑臣妾,说了什么令娘娘误会的话!”她恶狠狠地瞪着昔花,话里的指向性也很明显。
知画一个眼神,立马有人抬了椅子过来,年宿宿抚裙坐下,虽在高度上矮了对方一截,但在气势和处境上远远高了沈芯苒一节。
她不了解林迦瑶是什么人,难道她还不清楚沈芯苒的性子吗?
通报的小太监说的话多半是真的,沈芯苒方才气冲冲进门,一副要算帐的模样,说不定心里以为林迦瑶是装病骗人呢。若不是她早一步到了,林迦瑶免不了又受一顿折磨。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芯苒,眼神意味不明,殿内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昔花站在年宿宿背后,偷偷打量这位不怒自威的“皇后娘娘”,心里祈祷她千万不要相信沈芯苒的话。
沈芯苒见年宿宿还是没反应,心急如焚,加上双腿又酸又痛,她已经撑不住了,身子摇摇晃晃,只能堪堪站稳。
她只好“自证清白”:“娘娘,臣妾没有抢林才人的冰,是她主动相赠!”她越说,语气越坚定:“对,就是她提出来送给臣妾的!早知道她身子这么娇弱,一点暑热都受不了,臣妾定然不会要那些冰的。”
“闹得现在娘娘误会是臣妾欺人太甚,臣妾好冤枉啊!”她还挺委屈。
沈芯苒字里行间都在为自己开脱,还倒打一耙,引导年宿宿往林迦瑶自导自演陷害她的方向思考。
可惜年宿宿早就看透她的嘴脸了,今日这桩,只不过加深了她对沈芯苒的刻板印象。
年宿宿悠悠吐了口气,“那照沈宝林所说,林才人好心将冰赠予你还有错不成?”
她本想着循序渐进,逐步攻破,让沈芯苒自己露出破绽,没想到昔花坐不住了。
昔花听她所言,当真以为她信了沈芯苒所说。
自家主子已经被害成这样了,若是不能借此机会让皇后娘娘好好惩治沈芯苒,她日得定会得过进尺,变本加厉地欺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