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以为是皇帝厌恶自己,后来发现不是,皇帝估计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记住,好几次对宫人称她为“丘姑娘”,连他亲自封的位份也没记住,更别说其他了。
思及此处,丘敏静不由得自怜,她无意争些什么,对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有敬畏和恭顺,再无其他感情,但若是往后都得不到重视,在后宫的日子实在难过。
“娘娘,臣妾不善言辞,若有得罪之处,望娘娘海涵,但臣妾是真心希望皇上和娘娘夫妻恩爱。”
说到这,年宿宿已经明白她在忧心什么,于是道:“丘常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本宫只信自己看到的。”
“一个人若是能真诚待人,她也定能被他人真心相待。”她意味深长地说。
丘敏静脸上一喜,忙起身曲膝,掩盖不信笑意,“臣妾明白了,谨遵娘娘教诲。”
误会解开,丘敏静知道了年宿宿并不介意她侍寝,也不将流言蜚语放在心上,而年宿宿也明白丘敏静对秦君郁没有感情,就算未来有一日要争宠,也是为了家族,或者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
——
祈年宫。
纯懿皇太妃的病时好时坏,秦文渊由每日一探望变成了隔几日才去一次永康宫,其余时间都在偏殿——洪沛殿读书写字。
秦君郁来的这日,他恰巧没去永康宫,两人时隔半个月又见上了面。
虽然同住祈年宫,但一个忙政务,一个忙读书,便很少时间坐到一起说说话,秦文渊心里一直想着自己大哥,可惜太保不让他去找大哥,他只能眼巴巴地盼着,想着等皇只忙完就会来见自己了。
这一等,就过去了半个月。
秦文渊在背书,没有察觉到三位老师悄悄离开,而自己身侧多了个人。
“死记硬背而不解其中之意是没有用的。”
话音刚落,秦文渊猛地抬头,便见秦君郁脸上带笑看他。
“皇兄!你终于来了!”情绪的起伏就在一瞬闻,秦文渊坐座位上弹起,高兴之余不忘揖礼,“参见皇兄。”
“行了,坐吧,朕来看看你这半个月有没有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