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哭了呢?往事嘛!都过去十多年,你不是扫大家的兴嘛!本来大家高高兴兴喝鱼汤,被你这么一搅和,谁还有胃口?孙小珂把筷子“啪”一声放下,下了桌径直地走进了卫生间,门关得啪的一声作响。
怎么啦?妈妈也真是的,忆苦思甜怎么不行?你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爷爷那年就是因为鱼刺才要了他的命,今天喝鱼汤,爸爸也不应该牵涉到往事。现在好了大家都没有了胃口,还喝得下吗?我也不喝了,真没劲!林琴也放下了筷子。孙小琦望了一眼,她眼眶打转着泪儿的姐夫林新明,她叹了一口气。
都怪何塘,今天东扯西扯,让姐夫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过世的父亲,本应该是一个小聚而已,闹得都不痛快。坐在靠着的何塘被孙小琦用轻轻地踢了一下,何塘才回过神来。
好了,大家都收敛了,继续吃,一会儿,我还有事,小琦快去喊下你姐姐。我去叫下琴琴都过来吃。何塘说着他下桌走向阳台。坐在阳台边的林琴正蹲在扶栏边看几盆快干枯的雏菊。
琴琴,这该浇些水,施点肥,松下土,菊花都耷拉着脑袋了。何塘弯下腰瞧了一瞧,然后对着坐在椅子上玩游戏的林琴说。
它们该去了,不管了,什么都不管,自己管自己都力不从心,何况这些花木。林琴冷笑了一下,望了一眼脸上因酒精挥发时泛起了红晕的姑爷。
哟哟,你怎么这么悲观?难道你最近又遇到了烦心事,或者不如意的事?如果真的是,可不可以说出来,让姑爷给你分析分析?何塘笑了一笑问她。
烦心事,何止这些?我这一个月内,都烦心事了。林琴说。
什么事让你如此闹心?说出来让“知识渊博”的姑爷帮你担当些。今天,我也看到了你妈妈不太高兴,不是因为你爸爸回忆你爷爷的事,而是她心头上早有一个疙瘩。这个疙瘩不是发生在你爸,你妈身上,而偏偏在你身上。你注意到了吗?琴琴。
我身上?嘿嘿,无非他俩“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我也不愿意说,即使说出来也已经过去了,我还是不想说,让这事烂在肚子里吧!林琴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此时,何塘明白了坐在椅子上林琴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