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不定可以借着这个地窖藏身。
阵搬开翘起的地板片,一个把手出现在眼前。
但地下的空间很小,说是地窖不如说是一个大点的柜子,里面只放了一些工具,这个大小只能藏一个人,才不会被人发现异样。
于是他让秋蜷缩起来,嘱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发出声音。
秋捂着嘴点点头。
他关上盖子,将杂物重新堆积在原位。
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他走到窗前,计算着时间翻了出去。
只有这样才能加大秋已经逃跑的可信度。
“老大!人跑了!”
“那个小鬼跑出去了!去追!”
就这样阵被抓了回来,绑架犯气急败坏地把他的双手吊在房顶。
真糟糕,正下方就是藏着秋的空间。
希望秋不要因为缺氧死掉。
他有些担心地想。
他本以为绑架犯是为了敲诈钱财,但看到自己叫作叔父的男人时他就知道他想错了,这是一场取代秋继承人位置的谋杀。
“是你啊,阵君。”男人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二侄子,“小秋呢?”
“......秋已经带着我写的信跑了,”
男人看向漏风的窗户,示意手下沿着那个方向去找。
“你把他放跑了?你一个杂种!”他抓着男孩的银发迫使他抬起脸,“他往哪个方向跑了,说出来可以饶你一命。”
阵只是死死地瞪着他不说话。
男人看着男孩银发和墨绿的瞳孔,怒火中烧,蓝色的瞳孔满是恨意:
“你知道为什么老头子没有把你立为继承人,而是选了秋那个小子?”
“就因为你继承了那个D国女人的的头发颜色,是杂种!他看不起你!就像他看不起我一样!”
“说到底都是老不死的错,既然不想要杂种混进柳原家为什么要和一个外国女人生下我,又接受一个外国女人当自己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