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小就接触黑暗的世界,却总有多余的善心,如果他和组织的人一样狠心,也就不用受这种痛苦了。
布莱斯捏着拳头,青筋暴起,表情也变得愤恨,最后又变为落寞。
他在组织里是一个异类,他的想法没有人会理解。
千原秋目睹了这些变化,眼前的男人因为自己的话感到痛苦,因为他和组织其他人不一样。
结合布莱斯刚刚对卡洛自己自己的态度,他大概能猜到他的痛苦来源是不得不与组织同流合污之类的……
等等。
千原秋灵光一闪,几条线索连在一起让他想到了举报废弃医院的神秘人石井雅章。
诺亚的资料显示布莱斯十几年前曾经在那家医院住过院,医院被举报后没多久,他的病痊愈了。
假设他真的因为厌恶组织而感到痛苦,有没有一种可能石井雅章是他或者他找人假扮的?
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很大,但想也知道千原秋问也不会得到答案。
就算布莱斯的父亲是乌丸莲耶的左右手,也不会容忍亲信的儿子摧毁了组织的实验室。
千原秋将这个猜测告诉了诺亚,让他沿着这个方向去找线索。
布莱斯一直沉浸在哀伤中,两人再没了交谈。
卡洛却在此时敲门进来,另一名白发少年端着一个医疗盘。
“怎么了?”布莱斯立刻掩去情绪,问道。
“我来给他补一针松弛剂,另外用来检验的血液不够了。”
卡洛说着,来到千原秋身边先抽了一管血液,随后又补了一针药剂。
“什么时候对我动手?”千原秋歪头看他。
卡洛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是在和自己说话,他下意识看了眼布莱斯。
布莱斯也在问:“确定时间了吗?”
“没有。”卡洛担心房间的监控,没敢说太详细:“那些做实验的大人什么都没说。”
千原秋沉下眼,从这个进度来看,他离上实验台的日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