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道虽平时走的人不多，但也是去后宫的一条主路。

免不齐被人碰上。

可地上不知哪来的一截端枝，让她身子失了平衡，往前倾去。

袖子没抓到，人却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李煜浑身一僵，手指忍不住蜷起，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伸手把人再抱紧一分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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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双手抵住他的胸前，定定站好，“刚不小心，抱歉。”

“没关系。”李煜有些遗憾道。

清音带着李煜去到了旁边，然后定定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可少年的脸上除了开心。

开心？

她惊悚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不会是因为想着六公主的求婚而开心吧？

李煜垂下眼眸，眸子里全都是她，“自然是看见了想看的人。”

清音眨了眨眼，“李煜？”

李煜侧身看她，突然脸色一沉，“你的手怎么了？”

清音下意识一藏，然后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刻意，她轻轻甩了一下，“没事，就摔在地上的时候擦了一点，红莲包的太吓人了些。”

李煜却捕捉到摔在地上四个字。

他眉头深皱，想也没想就捏住了清音的手腕，“怎么摔的？”

“就……就不小心摔的。”

“撒谎！”

清音被点破之后，不开心地叫嚷，“谁撒谎了，本来就是不小心摔的。”

“在哪里摔的？”

李煜光想想里面的伤口，心口就是一窒。

她说只是轻轻擦伤，包成这样，怎么可能只是擦了一点。

肯定是伤的狠了，重了。

一瞬间，他脑子浮现很多。

这五皇子才刚落马，就有人捧高踩低对待她了吗？

这一刻，世俗什么的，成见什么的，他通通都想忘诸脑后。

可他不能，他不能。

他若是不克制，给她带来的只会是更重的伤害。

他只能让内心的叫嚣停下来，他静静地看着她。

看的清音有些头皮发麻。

许久，她才小声嘟囔，“就是打架……了。”

李煜突然有些气顺不过来，好半晌，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