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摇摇头,两行泪水救了下来,“太子殿下不相信,说是奴婢心生怨妒冤枉梁良娣,还命奴婢在她的屋外跪了一晚。”
砰咚——
是秦婉的拳头,重重捶在茶台上的声音。
“想不到这梁良娣竟是个有手段的狐媚子,竟勾得太子为了她,连华儿的事都完全不顾了!”
凌未希松了一口气,也是了,以正常后宅妇人的思维,今日之事的第一反应便是梁良娣在故意借孕邀宠恶心人,秦婉也一样。
屋内大概只有凌未希会猜测是圣上或太后娘娘想趁机杀了梁良娣,又或者只是给她一个警告,最后来个去母留子。
毕竟只要两名位高权重的人想做,其中的任何一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灭了口,而不是虚惊一场。
于凌未希来说只要初月说的不是那件事就好,她小声劝着秦婉不要动怒,可初月却还在火上浇油。
“夫人,你有所不知,自从小姐有孕之后太子殿下对小姐就日渐严厉,一开始奴婢以为是担心小姐与孩子的安危没有太在意,可直到一个半月前那梁良娣被诊出有孕之后,奴婢才觉得并不是那样的。”
秦婉眸色变了又变,“此话何意?”
“奴婢瞧着太子殿下对梁良娣百依百顺,任何吃穿用度都以她的喜好与心情为先,而不是像小姐这般完全紧着太医的要求行事。”
其实,初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但直觉告诉她很不对劲。
“这…遵循太医的要求,难不成有何不对劲吗?”秦婉不解。
“可孕妇保持心情愉悦也很重要啊,奴婢瞧着小姐每日忧思深重、郁郁寡欢,一点也不开心。”
初月想了想,硬着头皮道,“夫人,奴婢觉得小姐与太子殿下之间肯定藏着事有隔阂,小姐的死除了梁良娣,太子殿下没准也是罪魁祸首!”
秦婉侧目看向一旁的凌未希,见她面上并无诧异之色,就大概知道初月的猜测方向是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