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洗澡的时候,总觉得小腹隐隐得不舒服,她算了算时间,生理期又要到了,于是拿了一张夜用卫生巾先贴上,以免晚上血流成河。
之前有一次,她在睡梦中来了生理期,早上一醒,发现床上、睡裙全脏了,甚至蹭到了孔思思的腿上,又羞又窘,简直是这几年里最惨淡的黑历史。
罗泽回到卧室时,里面很昏暗,只留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孔思思没盖被子,下身穿着长裤,上身只穿了一件运动胸衣,手上还拿着一本漫画书。
罗泽帮她盖上被子,望着那越发精致英气的面孔,小时候还看不出来,长开后却是和孔叔更像,就连孔叔自己也想不到,说思思小时候分明更像母亲。
她们都已经长大了,偏偏因为异能类型不同,她和杨海佑留在城里相对更久,而杨天护和孔思思外出杀怪丧更为频繁。
这次也是受了很多的伤,回来又被总督进行精神上的惩罚,虽然那绞刑没有真的用在孔思思身上,但她共感到的那份痛苦和濒死感也是真实存在的。
罗泽小心翼翼上了床铺,把台灯关掉,听着孔思思轻柔的呼吸声,压好自己身体一侧的被角。
外城的喧闹慢慢消失了,罗泽望着窗外的漆黑星空出神,身边沉睡着的女孩却忽然抽搐两下,呼吸节奏乱了。
罗泽抱住在睡梦中也不安的女孩,轻轻拍着背:“我在呢。”
孔思思醒了。
她翻身将罗泽用力抱到怀里,确认了一下怀里人的存在,安心闭上眼。
但没安心几秒,她又低低说道:“不要离开我。”
罗泽柔声道:“不离开你,这些年我就没有离开过你。”
孔思思的呼吸似乎着了火,是那样的滚烫,烫着罗泽的肌肤,额前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闭上,手指勾住了孔思思的裤腰带。
“以后也不要离开我,罗泽。”孔思思呢喃道。
“我知道我自己时常会惹你生气,可是我太害怕你离开我了。”
“有的时候我会像刺猬一样想要推开你,可我的心并不想推开你,你明白吗?”
罗泽嗯了一声,似乎觉得这有点敷衍,又急忙补充道:“我知道今天你是担心南区闹大了,怕我被总督追责,你被惩罚,我也很心疼啊。”
孔思思闷声道:“原来你会心疼我,你心疼我就好了。”
“你又做噩梦了,对不对?”罗泽说,“你是梦见了什么?是梦见了总督罚你感受的那些折磨记忆,还是梦到那些怪丧?”
“不管我梦到了什么,那都已经只是梦了,现在在我面前的你,才是我应该去想、去牢牢抓住的。”孔思思抚上她的后腰,“我们就这样一直陪伴彼此。”
沉默成为了罗泽的回答,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被孔思思抱着,听着她温柔地诉说对自己的想念,眼眶不自觉发热,也几乎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