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说太岁沉稳的坐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湖面,黑马羽驳乖顺的窝在身边,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祥和。
但是就是在这祥和之景的背后,站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人,欲界辅座,忘尘缘。
“为何不愿考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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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缘就那样平静的站在说太岁的身后,好像丝毫不担心会被对方杀掉。
“只要你答应,心怀铅身上的杀咒就能解除,而你说太岁,其实也不关心佛界之事吧?”
其实如果不是自己的徒弟遇险,说太岁估计也不会主动出来,参与到佛魔斗争里。
“吾的徒弟叫天罗子,不是心怀铅。”
面对忘尘缘的质问,说太岁仅仅只是回了这么一句,之后便继续顶着水面。
“好吧,天罗子。”
忘尘缘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继续对说太岁抛出橄榄枝。
“阎王已死,你在黑海森狱中早已没了实质的地位,加入欲界,魔佛亦会欣赏你的才能。”
“……”
意料之中的,前方安静钓鱼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吾知道,你对天罗子被吓杀咒一事心有芥蒂,但……”
“闭嘴吧,吾实在不想再听这些废话。”
还不等忘尘缘再说什么,说太岁直接打断了对方的下一句话,他实在是听烦了。
“哗啦!”
就在这时,说太岁动了。只见他快速起身,手臂一扬,一条大鱼随着上升的鱼线被拽出水面,落入说太岁的手中。
“只要魔佛不出手,天罗子他们身上杀咒永远不会消除。况且佛乡那些伪佛从来没有在意过天罗子的死活,只要作为佛乡希望的沐灵山还在,他们不会管……唔!”
见利诱不成,忘尘缘改变态度,本想加以威逼,可还不等他说完,说太岁突然发难,对着自己就是一鞭子打过来。
面对这突然的攻击,忘尘缘始料不及,硬是挨了一鞭子在身上。
“天罗子曾与吾说过,你们有一次借力重生的机会。”
羽驳甩了甩头从岸边起身,说太岁将钓到的鱼扔进脚边的鱼篓,看着忘尘缘的眼神格外冰冷。
“所以基本再愤怒,吾也不会杀了你,但是……”
说太岁收起鞭子,转弯亮出短剑。
“吾不介意,花些时间折磨你。”
“好,忘尘缘告辞。”
明白说太岁是油盐不进了,忘尘缘只得咽下这口气,铩羽而归。作为曾经通过天罗子接触过说太岁的人,他并不想去赌对方这句话的真伪。
看着忘尘缘消失的方向,说太岁长久的站立着,此时唯一在活动的,只有在鱼篓中奋力挣扎的鱼。
“……走吧。”
最终,说太岁叹了一口气,拿起不住晃动的鱼篓,翻身上马。
“还有你,看够了吗?”
这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要是其他人听了,可能还得反应一下是不是在跟自己说的。但是对于作为当事人的司空摘星来说,这句话不需要怀疑,就是跟他自己说的。
因为说太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的就是自己藏身的地方。
“咳咳,你们这都是怎么发现的啊?”
司空摘星略显尴尬咳嗽几声,从自己藏身的地方现身出来。
这都是第几次了?从最开始近月观音那次,然后被质辛强制带进局,此番往后,不管司空摘星往哪藏,换几张脸,甚至有几次性别都换了,这些所谓的先天却都跟狗闻肉包子一样,逮他是一逮一个准。
司空摘星:准的太离谱了,他盗仙不要面子的吗?!
柳清缘:这位朋友,系统识别了解一下?
“你很喜欢当梁上君子吗?”
说太岁仔细回想,发现面前这个人貌似总是出现在屋顶或者树顶上,基本没走过什么正经道。
“呃……”
面对说太岁这个问题,司空摘星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按自己的职业来说,他确实是个“梁上君子”,对方这个问题某种程度做到了一针见血的效果。
“其实吧,我本来是跟着步夫人出来的,结果凑巧看见那个什么辅座往这边走,就好奇跟过来了。”
本来司空摘星决定跟踪忘尘缘的时候还是信心满满的,但是现在看说太岁的态度,明显是一早就发现自己了。既然如此,那名瞎眼的欲界辅座,会不会也一早就发现自己了?
可如果发现了自己,对方为什么还任由他的跟踪呢?司空摘星甚至觉得,忘尘缘对说太岁劝降的那些话,会不会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听听那些词,话里话外都是对说太岁与佛门的挑拨离间,而且像司空摘星这些人,他们确实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将天罗子叫做心怀铅,因为没人为其解惑,大家便默认这是天罗子的法号。
“步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