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过我叫什么,只说自己姓江,反正他们在意的是我的脸,叫什么姓什么都没有关系。”
现在只要是在外面,沙曼就只说自己姓江,名字一概不提,以防宫九散落在外的残党找上自己。
沙曼把罗刹牌带来了,现在这块烫手山芋就两个选择,要么由陆小凤拿着,去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玉罗刹是不是假死。或者交给神侯府,如此一来就真的谁也找不到了,可以直接破坏掉别人的所有计划。
但神侯府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再加一块罗刹牌也不知会不会量变引起质变引出更大的事情来。
而且陆小凤的兴趣已经被挑起,他自己也已经被拉到这场纷争里,与其想着脱身,不如加入进去。
“猴精,你知道来中原的是罗刹教高层吗??”
“有罗刹教的护法,三个,叫什么……'岁寒三友'。”
还真的在好好走剧情啊,柳清缘再一次感叹,银钩赌坊、蓝胡子、岁寒三友,这不就是原剧情配置。
如果没有柳清缘和沙曼,此时陆小凤应该按照原剧情被蓝胡子坑起来囚禁,然后再吩咐部下去以陆小凤的名义做坏事,让他受到官府和岁寒三友的双重追捕,被迫接起找罗刹牌之事。
“明面上只有岁寒三友去了江南,其余的都遵照玉罗刹生前的规定,在下一年的正月初七聚会于昆仑山的大光明镜,等待新教主的诞生。”
“……他们就这么听话的去了?”
先不说距离这个日期还有半年时间,能操作的地方实在太多,按照这个规矩的话,罗刹教最后可能要凭一块玉牌向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拜服,他们就那么听话?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楚留香认识的西方魔教,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又怎么可能只有对玉罗刹唯命是从、又不在意下一任教主是谁的人。
这个规定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荒唐,如果教众只遵从罗刹牌的号召,那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一言堂,长老和护法的权利都受到限制,真正能得利的只有持有罗刹牌的教主。
“这么干,不就是想排除异己吗,继续独揽大权嘛。”
“对啊!这不就……天迹仙长?”
转头一看,天迹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不知哪里买的吃食,完全就是一副听八卦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那听了多久。
“续缘不是说玉罗刹可能没死吗,他搞这么一出,听话的乖乖去昆仑山等着,不听话去抢罗刹牌,最后他再一现身,谁忠谁不忠岂不明了?”
无视其他的人惊讶,天迹一边吃一边说,说的话偶尔还有点含糊不清,但大体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
“比如那个什么耐寒三友……”
“岁寒三友。”
永夜剧作家纠正了一句,他地冥的身份始终没挑明,只要他不继续搞事,知道的人也不会说什么,他也就一直带着面具,整天跟天迹玩消失,日常不知道在哪里。
“都差不多,这三样东西都不长在沙漠里,取这么个称号做什么?总之这三个明显就是心里有鬼的,从前不显山露水,现在玉罗刹一死,罗刹牌一丢,这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是玉天宝……”
还是那句话,玉罗刹的死可以作假,因为他死在自己的地盘里,但玉天宝是死在银钩赌坊里,无法造假。
“坑儿子的爹还少吗?而且那个教法,是不是亲的都不一定。”
“……”
不愧是天迹,轻而易举的就举出了一个从未设想的角度。
“京城也有风声了,吾好奇去找人唠……咳,去找人打听,这玉天宝从小不学无术,武嫌累不练、文嫌烦不读,吃喝嫖赌不管、欺男霸女不训,哪个亲爹会这么放养?”
都说玉天宝烂泥扶不上墙,只靠着自己父亲做后台活着,难道就没人想过,玉罗刹贵为一教之主,为什么对自己儿子不管不顾,不教好、不约束,这已经不是溺爱和放养的问题了,这完全就是没把玉天宝当回事。
“这么多年不管不顾,想来就是死了,玉罗刹也不会伤心。”
“前辈的伤好了?”
从出声到现在,天迹的嘴就没停过,一边吃一边说,除去偶尔的含糊不清,他这一通分析里既没有卡顿也没有岔气,完全不像是还有内伤的样子。
“好了不少,但最后的步骤需要回去找人医治。”
其实就算没好,也不耽误他吃东西,他天迹头可断血可流,但是胃绝对不能空,饿着肚子怎么休养疗伤。
“现在这位姑娘把罗刹牌带来了,你们顺着银钩赌坊一路查回去……姑娘你站那么远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