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哥哥的房门都没有门锁。
门一转就开了。
「……哥哥。」
他人就抱着膝盖,坐在一片昏黑的房间角落。
「出去……」
脸埋在双腿间的他开口赶人。
我当然没照做,也无法照做。
房间里弥漫着某种酸臭味。
哥哥的头发油得就像是被水沾湿般毛毛躁躁。
乍看简直就像是濒死边缘的动物。
再继续置之不理,这个人真的会救不回来。
我于是跪到哥哥面前,对着他劝说。
「哥哥。我知道你受的打击很大。你一定觉得搞不好是自己甩掉姊姊,才会害她试图自杀,对吧?觉得是自己把姊姊给逼得走上绝路。」
根据事发的时间点,他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我一开始也有相同的疑虑。
然而──
「你只是往坏的方向想太多了。警察说了,根据现场的刹车痕研判,肇事车辆明显是超速违规。因为事发现场没有目击者,所以也不能妄下定论,但也很有可能只是驾驶撒谎想要卸责──」
「所以那又怎样了!!!!」
哥哥放声咆哮。
某种粗涩的,声嘶力竭的嗓音。
「哥哥……」
「我说……时雨你自己也清楚得很吧。那些讲法说穿了,全都是可能性……只是随人解读的假设性说法……!这意思也就是,晴香也有可能是真的企图自杀不是吗!!」
「…………」
「是我杀死她的。」
「不是。」
「就是这样。」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