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岩也感叹这些人胆子大,同时忧虑起来,下定决心要和沈璁作对的人定然是有些实力的。
“那就是说你还没有找到对方,这叫查到什么了?嗯?”沈璁很不高兴,至少心情很不好。
罗岩后背一凉:“虽然资金上的追踪不是很好,但是那个胆小的摄影师还提供了另外一条线索。就是不止他一个人在跟踪拍摄您。还有……”
“吞吞吐吐干什么?”沈璁的耐心有限。
“还有好几个人都接到了相似的人物。其中一个人的拍摄更加隐秘,拍摄的人物范围比较小,只有两个人物,在最近的一个月只跟踪拍摄了一个人。是……是夫人。”
沈璁周围的空气瞬间比月色还冷,烟头被他摁进了烟灰缸:“继续。”
“这个人的口风很严,不是被胁迫就是钱给得很足。”
“现在人在哪里?”
“已经控制好,请到酒店住着,我们已经收走了他的拍摄设备和通讯设备。打算慢慢查。”
“慢慢查?”沈璁哼了一声。
“我们加快进程。”
沈璁轻轻说了一声:“你们放他出去,让修三接手。”
罗岩立刻着手去办。
深更半夜把人从床上揪起来丢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之地,已经是他最大的慈悲。
须知按照惯例是要丢到东海的滩涂,任其被海水冲刷。
只能说自求多福了。
沈璁一夜没有睡,在天色翻了鱼肚白的时候收到了修三的消息。
那个名字实在过于熟悉,也让他心里蒸腾起骇人的杀意。
好眠的谌弥还意识不到危险的靠近。
多年没有见过父母,见面之初有些局促。
母亲哭了一场,场面一下子都变得软和起来。
父亲的脸色不像当初那样决绝无情,鬓角的白发眼角的沧桑都说着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过得很好。新闻上时不时地就能看见她的丈夫又获得了新的成就。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哪里。”
倔强的父亲痛恨他当年为了一个女人就丢下家里的父母和事业跑到外面去。也曾经放下狠话,再不会认这个儿子,让他有本事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但血缘亲情岂是说断就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后悔的情绪就像是蚂蚁啃食自己建起来的绝情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