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莹收到一封信,是沈璁写来的。
这年头还有人用写信这种效率不高的通信方式很罕见,一个聪明人用这么笨的办法就更罕见了。
肖咪咪说既然已经离婚了,断了就断了吧,别看了。
丁佳莹不,既然已经断干净了,就当是一个陌生人的信,偏要看看写了什么。
肖咪咪说她就是没有死心。
丁佳莹才不承认。
她只是不想错过什么消息后悔。
显然沈璁也是这么想的,他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细节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那些自己还没有想起来的记忆,他都详细描述。
他过目不忘,自然记得他们之间曾有过见面,但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谌弥和自己的紧密连接才让他有了新的计划。
接下来就是有心地等着自己知道就算是联姻,爷爷也没有打算给自己一个普普通通正常的选择。
他等着丁佳莹来找他。
丁佳莹不忍心再看,反复把自己刚要过去的屈辱又撕开血肉来。
他的每一句僵硬机械的陈述,都像手术刀毫不留情地剖开陈旧的脓疮,痛并恶心人。
丢开了手里的信,丁佳莹恨不得把人揪到自己面前恨恨地扇几巴掌。
揉皱了扔到垃圾桶,又捡起来,装回信封。
“留着你的证据。总有算账的一天!”
丁佳莹之后再也没有收到沈璁的任何来信,也没有任何消息。
他就像自己承诺的那样彻底退出了自己的生活。
“这样也好。”
丁佳莹在江滩丢掉自己手里的最后一块石头。
它和夕阳一起沉到阳光穿不透的水底。
丁佳莹像是和他告了别,转身投入了自己的事业里。
不管她怎么努力,辛安总是避而不见,洪美玉大师的片子没有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