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莹拗不过,随她去了。
“连姑姑都能请得动了,你在上官家的地位可以啊。”
“一般一般,就还可以。”肖咪咪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谦逊。
丁佳莹一边吃一边犹豫着还是说了:“其实,我刚才看见沈璁了。”
肖咪咪立刻就不淡定了:“什么?不是离婚的时候说了不再见面吗?”
“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这家伙走的时候挺决绝干净利索的,那是因为他没有干什么好事。你去外面这些年也就光在新闻上偶尔见个侧脸背影,现在你一回来就正面撞上?”
肖咪咪越说越觉得有鬼。
“这家店是要预约的。以那个罗岩的手段,一查就知道了。要避开简直太容易了。究竟是有多刻意才能避不开?”
是他故意要来见自己的吗?
如果是故意要相遇为什么沈璁脸上毫无波澜?
是不是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所以才根本不介意在同一场合出现?
他是在说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吗?
思及此,丁佳莹觉得心里一阵钝痛。
自己到底还在在意些什么?瞧瞧人家,多么潇洒。
也许就是上天看不过眼自己无谓的折磨,让自己能清楚看见,那段感情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
自己才是那个既要又要,不愿意在一起又不甘心别离的拧巴怪。
丁佳莹自嘲:“你太看得起我了,他还会图我什么呢?这就是人家的日常罢了。”
肖咪咪本能地觉得不简单,沈璁绝对对她还有图谋。
可丁佳莹脸上难得的宁静和泰然多少年没见过了,她将自己的猜测都装到肚子里。
肖咪咪觉得沈璁这个人聪明多智执着偏狭,脾气不好度量不大,能对人宽容只不过是因为看不上。
和丁佳莹在一起的时候,搞得烽烟起不得安生,甚至谌家都几乎要被连根拔起栽到他国的土壤。
可是一纸离婚协议之后,他们万分戒备的报复风暴没有劈头盖脸地落下来。
沈璁就像是忽然消散的龙卷风,甚至没有接着对谌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