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故事也都乱七八糟。
丁佳莹其实知道自己的骨子里很难拒绝和这个男人相关的东西。
比如即使关上门将人关在门外,即使带着悲伤恍恍惚惚入睡,昨晚的梦里,她能记得的除了凌乱的床铺就是耳边细微的喘息。
她记得自己的脸几乎埋在枕头里,自己的身体像是漂浮在不受控制的云端。
她记得自己满脸坨红,记得肌肤相触摸的温热。
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揽着她,强制她靠近不许离开。
酣畅淋漓想抽身又无法离开的缠绵,让梦带着不可言说的色彩。
丁佳莹舒展的眉头拧成一团,警戒地看着眼前人,想要摆脱梦境中关于次数的争执。
贪图一个男人的身体不可怕,可怕的是贪图一个男人。
“我要去上班了。”
“我知道。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朋友。”丁佳莹不介意直言。
沈璁受伤的眼神让丁佳莹即便已经坐在办公室仍然觉得鲜明刺眼。
如果时间能倒回,当初的自己也想不到现在两人连朋友都不能算的样子。
一整天恍恍惚惚,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就下班了。
工作要是做熟练了,摸鱼也变得顺其自然,毫无心理负担。
人就不能在一段舒适的关系里待太久。
洗完澡,热水让肌肤微微变红。
丁佳莹擦着头发。
这个简单重复的动作让她感觉到了无聊。
扔开手里的毛巾,她打算就这么湿着头发让它自己慢慢变干。
反正都会变干,那么着急要那个结果干什么。
她站在窗户面前,屋里的灯光让人看不真切外面的景色,室内的一切都在玻璃上看得一清二楚。
仿佛自己的房间漂浮在黑暗的空间之中。
不真实的感觉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