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药王谷的弟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悖天理良心之事。
请诸位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白耽误了病人的最佳治疗时机。”
南星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震得在场的众人哑口无言。
褚小姐瞧着南星的眉宇间隐约透露着一股凛然正气,暂且相信他是个好人。
“二位既是药王谷的弟子,想必有法子救我父亲,还请二位随我来。”
“褚小姐,你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啊,我们也是大夫,为何不让我们跟着一起去呢?”
“是啊,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治病而来,你不能因为他们是药王谷的弟子,就轻看其他大夫吧?”
时间紧迫,褚小姐没空应付这些远道而来的大夫,索性让他们一起去内院。
叶芷汐和赵钰跟在人群后方,闵晔跟在他们身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却意外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暗处跟踪他们这群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褚小姐便领着众人来到褚老爷的院子。
行走间,叶芷汐闻到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应该是从屋子里飘出来的气味。
此刻正值冬季,院子里的花草早已枯萎凋零。
宛如病重的褚老爷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陷入濒死之境。
待众人踏入屋内后,那股中药味愈发浓烈起来,连房间里悬挂的垂帘都沾染了中药的气息。
叶芷汐目光警觉地扫视着周围一圈,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
这个房间门窗紧闭,室内又采用深色系的家具作为装饰点缀。
即使在明亮的大白天,室内还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除此之外,混合着中药味的空气中,还飘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只不过中药味太浓郁,从而掩盖了那股微弱的香气,才没有人注意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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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先行退下吧。”
褚小姐冷着脸屏退伺候的下人,眸光落在夏紫菱和南星身上。
“这位便是家父,还请二位替我父亲瞧瞧。”
“好。”夏紫菱轻点颔首,几步走到床榻前,指尖落在褚老爷的手腕上。
却在这时,有人小声嘀咕道:“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
南星冷眼斜睨那位江湖郎中:“我师姐天资聪慧,自小跟在师傅身边学习医术。
连我师傅和师兄他们都对她赞誉有加,你说她懂不懂?”
那名江湖郎中不屑地嗤笑一声:“嘁...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有师傅很了不起吗?”
“是啊。”南星耿直地回答,眼眸里流露出几分骄傲之色。
“谁让我们的师傅是药王谷的谷主呢,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成为谷主的徒弟?”
在场的众人:“......”
不是,药王谷的弟子都这么凡尔赛吗?
其次,有师傅撑腰了不起啊?
谁还没个师傅了,只不过没有药王谷出名罢了。
“你父亲脉象虚浮,脉搏时而强劲有力,时而匿迹全无,这在医术上确实罕见。”
谁知夏紫菱刚说完,立刻有人故意提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医治?”
这个问题还真把夏紫菱给难住了,她暂时没想到如何治这个病,毕竟是第一次遇到。
夏紫菱抬头看向说话之人,强行挽尊道:“你从刚才就一直针对我们,那你来说说,应该怎么医治?”
“我又没给病人把脉,怎知你说的脉象是真是假?”
“那你来,我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见,免得你们以为我在撒谎。”
夏紫菱再次把问题抛回去,那名郎中满脸不服气地走上前,亲自给褚老爷诊脉。
过了片刻,他收回手,神情严肃地对褚小姐说道:
“令尊的脉象确实奇怪,应该是中毒所致,只要解了毒,便可苏醒过来。”
“中毒?”褚小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若是不信,可以让在场的大夫给令尊诊脉,便可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听到这话,有一位年长的老大夫义正言辞道:“老夫行医二十余载,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
“你们都暂且退下,老夫亲自给病人诊脉,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一旁的安公子闻言心口一跳,他暗自咽了咽唾沫,漆黑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慌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