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原本带着笑意的黑眸一滞,眼神渐渐有些涣散,眉心也微微的蹙起。
在他一旁站着的警卫员察觉了他神情的异样,有些不解,问道:“楚工,怎么了吗。”可别是这信封里的内容有异常。
楚斯年转头看了看窗外,再回过头看向警卫员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之前带着笑意的模样,“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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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员点点头,“您别太辛苦了,”说完视线落在相片上,“这是令郎?眼睛真好看。”
“是犬子,”楚斯年一张张整理好桌上的相片,“他眼睛是长得好,像极了......他母亲。”
警卫员有些意外,他与楚工打交道了很多年,从来没在他的口中听到他谈起自己的妻子,听说楚工的妻子已经去世很久了。
有传闻说楚工与他妻子关系并不好,当年娶她也是因为家里长辈逼迫,并且他妻子家庭成分不好,对楚工的前途也多有影响,所以楚工才不提她。
如今乍然说起,还是自己先起的头,让他有些尴尬,这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工作范围。
看楚工没有再说话,而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道了别就从实验室出去了。
楚斯年静静的翻看那些照片,恪儿的眼睛确实像她,她的眼睛是这世上最美的一双眼睛。
他并不想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提起她,不想听到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称赞和惋惜,不想让她成为别人茶前饭后的谈资,也不想再提醒自己一遍她已经永远离开的事实。
翻看到最后一张,楚斯年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相片里的小男孩正趴在地上玩弹珠之类的玩具,弄得身上脏兮兮,邋里邋遢的。
他妻子出身书香世家,无论什么时候都优雅美丽,干净整洁,绝对不会让自己身上有一点脏污,即使有一年他带她去爬山看日落日出,她也没有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孩子......但凡有一半随他母亲呢。
楚斯年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将整理好的相片放到最里面,然后再次落锁。
如果不出意外,他是不会再将这些相片再看第二遍的。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久久、久久不曾动一下,然后他拿起桌上的药瓶,倒了两粒在手心,没有喝水,就这样吞了下去。
好一会儿才继续埋首进行手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