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她手腕上的手的力道松了些,江见月试着挣脱,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他。
终于将她的手脱离桎梏之后,她用手肘撑着床,想要离开,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抄了她的腰,整个人被捞进他的怀里,抱紧。
他身体的热量透过层层衣服传递过来,江见月的额头上竟然开始冒汗。
她顾不得会不会把楚斯年弄醒,用力的推开他,没再管他,打开卧室门跑了出去,直到关上客房的门,江见月依靠在门上半天,她的心还是跳的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一样。
卧室里,水盆和毛巾还扔在那里,床上的楚斯年却勾起了唇角。
今天下午跟他三哥聊过天之后,整个人心里很乱,虽然他说的不全对,可有些话也是正中要害,对未来之事的纠结让他整个人心口憋了一股气。
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整个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要捉弄她,甚至还想弄哭她。
看着江见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在灯光下美的像画上的仕女图,还柔柔地跟他说母亲送她了镯子,等等拿给他看,语气里还带了些小骄傲,他都差点气笑了,这个傻丫头,自己都快成别人的眼中钉了还能笑得出来!
酒精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恶劣,他不开心就不想让她高兴,知道她脸皮薄,就故意对她做这些亲密的事,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调戏调戏怎么了。
还好他多年的教养拦住了他,要不然他真想看她红着眼睛在床上哭的模样。
他也不用去想明天会怎样,反正明天推脱说忘了就行。
看着他的小妻子仓皇狼狈逃跑的模样,他确实开心轻松了不少。
江见月一直到躺在床上,心里都没有平静下来,起初是因为楚斯年对她做的事,她分不清楚斯年当时是喝醉了还是故意的,到后来想到他说的那句话,想到二嫂说的黄婉柔,想到三嫂带着同情的眼神,脑子里乱成一团,一点困意都没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