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山银山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是愿意的了,不是我不想生孩子,我也试过和他试管,没成功过。”
庄如真和季邦则已经没有关系了,对于前任,她是不吝啬踩上一脚的,“所以我和他再怎么算也是形式上的男女朋友,其实根本没有真实在一起过。”
林连翘主动忽略了她的唠叨和对季邦则的贬低,从中筛选出来了有用的情报。
所以季邦则是因为当初知道了自己和亲妹妹睡了,心理受到的打击太大,直接就硬不起来,甚至绝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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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不和那些豪门联姻,怪不得他连一个私生子都没有,被季聿白气得恨不得把他给杀了,还是要忍气吞声的忍耐季聿白。
林连翘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
她踩着油门,来到一家酒店门前。
庄如真看到来的地方是酒店,不禁睁大了眼睛,“我们不是回家吗?你怎么带我来酒店?”
林连翘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慢悠悠说,“谁告诉你我在京市买房了?”
“你没买吗?”庄如真反问。
林连翘气笑了,“现在京市的房价一平方八万,一个简单的平层都要几百万,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浪费在买房子上?”
“你什么都没做,白白继承了林家几百亿的遗产,这钱还不算是大风刮来的吗?”庄如真很生气,“几百万的钱对现在的你来说,就是洒洒水的事情,你竟然连房子都不买,让你妈妈住酒店!”
“你以前是怎么对我说的?就算我不靠那些男人你也能给我挣房子,给我想要的,现在我赶过来陪你过年,你怎么对我的?大过年的你竟然让我住酒店!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吗?!”
“我以前花在你身上的钱都白花了!”庄如真指着她的鼻子气势汹汹的大喊。
庄如真打电话给她时,没有对女儿的担忧,反而高高兴兴,好像面对的是一个足以填充她所有欲望的聚宝盆,而不是一个失联了七八年的女儿。
而现在,亲生母亲含着愤怒的眼睛看着她,谴责她,林连翘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知道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对庄如真的态度已经没有期待。
在庄如真的目光之下,她依旧觉得像是被剥光了赤裸裸在寒冬之中,冷得她浑身发抖。
林连翘反讽的话说不出口,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母亲,她只淡淡说了一句,“花的是你的钱吗?”
庄如真睁大了眼睛,气急败坏,“你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你我成了别人看不起的二房,我还被林家赶出了港城,为了拉扯你,我一直没有结婚,谁替我想过了?现在你要和我算帐是吧?那好,咱们现在就算算。”
庄如真扯住林连翘的衣襟,被林连翘一句话说破防直接红温。
在酒店门口,庄如真将以前芝麻大的小事放大再放大,说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她,林连翘上学她去接送,林连翘学跳舞她找最好的舞蹈老师,林连翘生病她抱着去医院看病。
她说得唾沫星子横飞,没了她面对外人的优雅成熟,像是个明明没有出多少力气,却还要竭力证明自己是个好妈妈的保姆。
听到这些,林连翘的久远记忆还真是被翻了出来。
庄如真的确送她去过学校,是幼儿园小班开学,她小学一年级开学,初中一年级开学,高中一年级开学。
她的确送林连翘去跳舞,舞蹈老师对庄如真说林连翘有天分,是跳舞的好苗子,急忙买新衣服的庄如真含糊的点头,“那就好好跳,钱我一定给够。”
林连翘自己去上学,去舞蹈室上课,开背拉伸,疼得她找庄如真掉小珍珠,庄如真不耐烦的说,“你要是不想学就别学了。”
后来参加比赛,得了奖,庄如真才喜气洋洋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场,抓住记者的麦,谦虚的说,“哎呀,我家的孩子娇气,吃不了苦,都是我天天盯着才肯练舞的。”
林连翘也生过病,发高烧,昏在家里,庄如真和男朋友去约会,一直没有回来,是筒子楼的邻居奶奶见她没去上课,敲了好几次门,担心林连翘,报警让警察强行破门,她才被送去医院。
庄如真被警察严厉的批评,被邻居奶奶盯着,才不得不请了一个临时的保姆,看顾她。
等庄如真气喘吁吁的谴责完,林连翘的情绪恢复平静,将她的手推开,说道,“住酒店还是离开,你自己选。”
合着我的唾沫星子都白费了?!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庄如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话语脱口而出,“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你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我亲口说破你才舒服吗?”林连翘没什么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