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翘只用余光冷睨她,没有多说一句话,她迈步朝前走,脚步不停,将季宝珠与季博识留在身后。
林连翘和季聿白乘坐救护车回了京市,当然,还有那辆车上的司机。
找到自己手机之后,林连翘就在低头发信息,时不时看季聿白一眼,看着他昏沉睡觉,便抿了抿唇,整个人愈发的冰冷。
半个小时之后,救护车返回了京市,季聿白本要送去季家的私人医院,但被林连翘强硬插手,送到了京市的军区医院。
得到消息的季邦则与季老先生匆匆赶过来,没看到季聿白,反而在急救室的外面瞧见了林连翘。
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本来光鲜体面的高定套裙此时此刻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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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邦则冷硬着脸,目光落在急诊室紧闭的门上。
“他怎么了?”季老先生的语气还算和善,但难掩焦躁着急。
“被人捅了一刀,现在在急救。”
“阿白和别人没什么仇恨,他为什么会被捅?”季邦则猛地转身质问道,“还有,你有什么权力让他来这里!?我季家的私人医院有的是人能帮他看病,用得着来这吗?!”
“季家是你当家做主吗?”林连翘语气比他更冷淡,半抬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
面对往昔看到就会感到压力,瑟瑟发抖不敢违抗的高位者,林连翘不仅没有露怯,反而比他更强硬。
季邦则震怒,“你!”
“和季博识打了这么多年的擂台,你都没能把他挤下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和我大喊大叫?”
林连翘字字扎心的平淡开口,“季家私人医院的那些人都忠诚你吗?你试试重病的时候,季家私人医院里的那些人,会不会有人替季博识拔了你的呼吸管,让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林连翘!你竟然敢这么诅咒我?!”季邦则愤怒冲林连翘喊。
林连翘一腔的仇恨无处发泄,此时此刻的季邦则就变成了季博识的帮凶,被她夹杂着暴戾的盯着,“那你猜猜你弟弟有多希望你死?”
季邦则的脸色变了又变,就连季老先生都忍不住皱眉,“林连翘,如果你嫁给阿白的目的就是挑拨我们季家内部的关系,就算是舍了我这条老命,也不可能让你迈进季家一步。”
闻言,林连翘转身,坐在了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她看也没看的拍了拍身边裹成一团的西装外套。
“我要嫁的人是季聿白,不是你们季家。”她眸底泛着对那烂到骨子里的季家泥沼的厌恶,那张沾满了泥土却依旧难掩明艳的脸上完全不掩饰憎恶,“季老先生,您的孙子买通货车司机,想将我撞进山崖,害我不成,又带着保镖想杀我。”
“你知道季聿白为什么躺在里面吗?”林连翘的手指攥紧西装布料。
季老先生的脸色微微发青。
只见林连翘再次启唇,嘲讽无比,“因为是季画生,他拿着刀捅进了季聿白的背部,足有二十厘米长的刀,捅进了季聿白的背部!”
嗡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季老先生的脑海中炸开,让他身形摇晃,竟有些站不稳。
他的二孙子,给了大孙子一刀……
季邦则同样睁大了眼睛,好半天又仿佛明白了什么,扶住季老先生,冲着林连翘大喊,“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你以为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
季邦则痛恨说道,“如果不是你,季聿白怎么可能把季画生关起来折磨?林连翘,他这一刀是替你挨的!”
“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给我闭嘴!”季老先生声音发抖的冲季邦则说。
他举起手,狠狠给了季邦则一巴掌,“你自己作的孽,报应到你儿子身上,你有什么好说的!”
季邦则还有些不可置信。
林连翘冷淡的看着季邦则。
这的确是父债子偿。
季老先生一夜情,私生女和亲儿子滚到了床上,浪荡的季邦则遮羞布一朝被揭,转瞬成了笑柄。
她和季聿白成为了这些人罪孽之下酝酿的苦果。
林连翘一点都不觉得季聿白做的有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