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少不信我。”而且她不见这家伙还不是得催她?
更何况,她刚好有件事需要印证一下。
系统:【……哇。】
幸福来的好突然。
小主,
这个人类突然好爱它。
虽然它总想着让她残废,断手断脚,可是她居然没记仇欸。
算了,看她这么听话的份上,以后要是继续听话,它就少让她断一条腿。
系统开始反思,它怎么宽容,会不会太宠这个人类了?
廊亭里南弦宫弟子对叶长欢客气许多,尽管南弦宫和奉天宗早已水火不容,不过既然是宴师兄吩咐的,他们也不会坏事。
“宴师兄,人请来了。”
“下去吧。”
秦城声音沉稳。
他背对着叶长欢,叶长欢并未出声,而是打量四周,低眸发现桌上有一个罗盘,而罗盘指着的,就是她。
“你来参与大比,是想要得到那些功法丹药对不对?”
秦城转身,手一挥,桌上立刻出现两本秘籍,十几瓶丹药和好几箱灵石。
叶长欢看在眼里,对上他的目光,他开口道:“我有很多很多功法丹药,这些,都可以给你。”
这次叶长欢没沉默了,但她也并未喜出望外,直截了当的道:“我身上一无长物,宴道友想要得到什么?”
秦城明明可以直接说珠子,但是看见那双眼睛,他下意识的问:“你能给什么?”
“卖命、供人驱使、为奴为婢、亦或是……”叶长欢坦然,笑道:“我还算有几分姿色不是吗?”
“你!”
秦城自诩方正,被她的话打个猝不及防,脸色燥热:“不知羞耻!”
叶长欢:“嗯,是我。”
秦城冷静了片刻,又道:“你便这么自轻自贱吗?”明明之前她虽狠辣一些,却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至少、至少不会出卖尊严。
“那能怎么办?”
叶长欢笑得无所谓:“这世间若非走投无路,又怎么会轻贱自己?”
“你不是在奉天宗吗?”
奉天宗总不会让她饿死的。
而且,夜溟不是安排好的……
秦城想到此处一顿,他突然记起,夜溟最开始也并未后悔过,且对叶长欢,多有怨恨。
“宴道友出生就是衣食无忧,自然不知人间疾苦。”叶长欢缓缓的道:“不过说起来,我以前何尝又不是衣食无忧,金尊玉贵,若是当时,我就是自尽也不会让自己如今这般糜烂。”
“我也有交好的挚友、待我恭敬的晚辈、还有,爱护我的兄长,可惜……”
“可惜什么?”秦城的声音微微颤抖。
可叶长欢却没再说下去了,反而苦笑道:“没什么,我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尤其是我的兄长,他一定有什么苦衷,我不怪他。”
“只是王家村的洪水真的好冷啊,饼原来可以如石头般硬,大宗门人多势众,便可以将人掠去作为玩物,千万修士,我就这么跪着给他们磕头,只求绕我一命,或许那时,我便死了吧。活着的,也不过行尸走肉。”
“他们……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让你跪……”
秦城的声音微不可闻,他看着眼前平静说出一切的女修,一股酸涩涌入心头,掺杂的难言的怒气。
他以为至少她该衣食无忧的。
他不知道原来她受了这么多苦。
要是他知道、要是他知道……
秦城愣住,他知道……又如何呢?他会出手吗?
他没发现叶长欢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端详着他,脑海里系统见此,高兴:【宿主,就要卖惨,男……男配马上就要拿下了!】
叶长欢听话的继续,歉意的道:“怪我,这些话原是不该对宴道友说的,之后我侥幸去了奉天宗,做了最低下的杂役弟子,虽常受欺凌排挤,谁都能踩一脚,但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秦城眼眶微红,但脑子还不傻:“你方才明明很强势。”
叶长欢:“……”
她:“强装镇定罢了,其实我一向柔弱不能自理。况且在外我若不强势,又哪来的活路?”
说着转移话题:“宴道友瞧起来亲和有加,家中可有兄弟姐妹?有你做兄长,定然极为幸运。”
秦城喃喃:“我的确有一个妹妹,可是,她待人极为残忍,尤其是幼时,我亲眼看见杖杀了与她不和的婢女,还好几次害死了她妹……亲人。”
“那宴师兄可知她与婢女为何不和?那婢女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的?”
叶长欢反问。
秦城纠结扶额:“我不知……我当时只觉得她残忍可憎……”
叶长欢:“宴师兄说她好几次害死自己的亲人,你也是亲眼所见?”
“我……”秦城的目光彻底茫然了。
他好像真的从未亲眼所见,一切都是他听旁人说的,可一想到那个惨死的婢女,他又觉得,叶长欢的确做得出这种事来,从未想过是真的假的。
他突然有些慌张,不想听下去。
再听下去,或许有些东西就会跟着崩塌。
奈何叶长欢的声音没停,带着隐隐的羡慕:“不过宴师兄都如此认为了还对你妹妹那么好,的确是一个好兄长。”
“我也有一个好兄长,他也很偏袒我,别人怎么诋毁我他都不信的,他是最好的兄长。”
叶长欢幽幽的道:“所以就算他用了最残忍的阵法,断我全身经脉,我也会原谅他,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她明明说着自己的兄长,眼睛却盯着秦城面色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的反问:“你说是吧?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