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灵石丢入碗中。
叶长欢呼吸放平:“阁下是?”
小腿上的巨手松开了,抓住了地上的铁碗,很快,叶长欢就看见了原本在她面前的墙体在蠕动。
这根本不是一面墙,而是一个高大的修士!
身高三米,肌肉发达,皮肤是小麦色,一头黑发编成辫子,系着彩色的带子和彩色的珠子,带着几分异族的装饰,让叶长欢想起了杜涟漪道袍腰间系着的,也是这样的彩色福绳。
而此人穿着一身黑色布衣,衣角已经起了毛边,蹲在这角落之中蜷缩起来,简直和黑暗融为一体,形成了一堵“黑墙”。
现在他站里起来,低头看向叶长欢时,叶长欢宛如一个孩童。
他从身后掏了半响,拿出来时,一块刻着奉天宗宗徽的令牌在他手里跟一块小木屑似的。
“阁下就是奉天宗的……”
“嘘。”壮汉立马截断,观望四周:“这么敢说你不要命了?浮屠界要是被旁人听到这三个字?还不得被围着打?”
叶长欢也没想说完这句话,在看清楚壮汉手中的铁碗和他朴素的衣着之后,默默的退了一小步,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想跑。
“欸!小鬼,你跑什么?你不是奉天宗的吗?”壮汉没想到叶长欢拔腿就跑,连忙大喊。
她是!
但现在她不想是!
谁家据点已经窝囊到行乞的?还不如去找朝阳宗和落霞谷。
偏偏壮汉声音极大,开口时如同打雷,周边的修士闻言面色一变:
“奉天宗?哪儿来的奉天宗?找死不是?”
“奉天宗和咱们浮屠界不共戴天,快把人围起来,直接宰了!”
之前和叶长欢有过对话的小贩见她脚步越来越快,立马指着道:“就是她!她就是奉天宗!新来的!”
在日积月累的交恶下,南弦宫所在的整个浮屠界都对奉天宗弟子人人喊打,叶长欢之前能平安度日,完全是所在之地就是南弦宫的边上,碍于四海之宴和各宗弟子都在,倒也不至于如此激进。
可这里不同,这里本就偏僻,离南弦宫有些距离,听见这三个字,可不抄家伙就要上。
“还有那个傻大个!给我抄家伙!说不定是一伙儿的!”
“滚!”
精神力一震,蓬勃的杀气将这群练气修士吓得腿软。
而大汉则眼前一亮:“这小招使得瞧着倒是漂亮。”
见他毫无影响,叶长欢知道与他无用,索性停下来:“前辈,我不过是碰巧路过而已。”
头被大手轻轻的压过,像是安抚某种动物,大汉巨大的脑袋歪了歪,嗤笑一声,声音响起时她觉得自己也跟着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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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还真的以为本大爷真傻不成?这里如此偏僻,若非有心找来,如何会碰巧路过?”
“这里的确是宗门据点,我便是此地的执事长老,说罢,惹到什么麻烦了?”
“惹了麻烦你能管吗?”
“那得看看是什么麻烦。”大汉思索:“若是普通麻烦,本大爷倒是能帮你一把。”
叶长欢:“我惹了南弦宫长老林鄂。”
大汉一顿,提了提裤子,四处张望。
“你要做甚?”
“我有事先走一步。”
“……”
大汉到底没走成,因为作为执事长老,规定期限内不可离开据点,如有违抗,必下重罚。
是以他只能听着叶长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怒然锤了一拳在地上:“简直不可理喻!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叶长欢惊讶他的愤怒,下一秒就听见他抓狂的声音:
“连你都收!那为何我恳求加入的时候都不收我?!林鄂老贼好瞎的一双眼,我不服!还有朝阳宗和落霞谷那一群龟孙,我都溜进去了还连人带碗把我踹出来!你凭什么?!”
叶长欢:“……”
她对奉天宗的内核并不太了解,唯一的感触便是贫穷和对弟子放任自流,但就她修炼以来,如果她理解没错的话,弟子叛变该是大忌。
且她原本就是一个不